“那现在?”贺峻霖知道丁父丁母很满意这个儿媳妇:“可是离婚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啊?”
丁程鑫强撑的镇定终于被这个问句打回了原型,他猛地蹲在地上,捂住脸的手微微颤抖:“明天你陪我去一趟……精神病院好不好?”
“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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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席予之起了个大早,先送自家儿子去幼儿园,然后再折返回去诊所。
席予之如今的工作是在易烊千玺创办的心理诊所担任助手,这份工作不算忙也不算闲,儿子放学以后也可以待在这里。
听说易烊千玺最近在跟进一个精神情况不太好的病人,那个病人居住在精神病院的看护病房里,易烊千玺只能去医院为病人做心理辅导。
“予之,你来帮我整理一下病人资料吧。”
“哎,来了。”她应声走进诊室,把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收拾整齐,一张对折的复印件从指间滑落,飘在桌面,摊开的纸张上印着一张秀丽的脸。
是病人的身份复印件啊……
等等,这个人是……
席予之嘴巴微张,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悚和不可思议。
是她?!
这个时候的席予之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把收拾好的文件重新打乱,在里面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出了一本问诊记录单。
“抑郁症……”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有些慌乱地重新把文件放好,整齐地摆在办公桌上,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了诊室。
匆匆关上诊室的门,席予之回过身,迎面走来的两人让她一下子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是贺峻霖跟丁程鑫。
搭在门把手的指尖慢慢滑落,她下意识地低头,对贺峻霖与丁程鑫探究的目光表现得有些无所适从:“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呵。”听到这声轻笑,席予之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随之微颤,贺峻霖毫不避讳地走过去,温热的掌心如同酒吧那夜一样缓缓盖在她的肩膀上:“怎么说也是老朋友,这么生疏?”
席予之看不透他内心所想,肩膀处隔着白大褂传来的热度让她绷直了身子:“贺先生,现在是工作时间……”
“好。”贺峻霖的眼里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收起了戏谑的表情:“我们是来找一位病人的问诊档案,我们需要和她有关的全部资料。”
“抱歉,病人资料不能外泄。”见贺峻霖有意挨近,席予之受惊似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们找别人吧,我帮不了你!”
她别过身,一路小跑离开了走廊。
“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她……”
席予之仓惶离去的背影让贺峻霖忍不住蹙眉,嘴里喃喃自语,站在他身旁的丁程鑫把他调戏席予之的套路从头看到尾,调侃道:“某人不是对沈七楹痴心不改吗?怎么突然又有了新目标?”
贺峻霖白了他一眼,推着他往前走:“赶紧想办法拿到大嫂的档案吧,你注定是要把一辈子赔给她了!”
丁程鑫盯着随着脚步不断前移的白瓷砖,脸色带着苍白和愧疚。
这是他欠她的,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