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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的晨雾还没散，神殿外就停了辆缀着鸿蒙纹的软轿——
轿身裹着暖融融的白狐裘，四角挂着叮当作响的银铃，是未来位面嬴政特意改造的“代步轿”，不仅能自动避障，还能随时调出暖光音效，就怕穆昭翎坐着不自在。
嬴政“真要出去吗？封印还没解，你眼睛又看不见……”
嬴政蹲在轿边，伸手摸了摸穆昭翎的发顶，语气里满是不放心。
昨日张良刚说封印暂时稳住，她就急着要去忘川渡口看看，说是想“听听河水流声”。
穆昭翎坐在轿里，伸手准确抓住他的手腕，笑着晃了晃：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总待在神殿里闷得慌嘛，有你们在，怕什么？”
她顿了顿，故意拖长语调，对着围在轿边的四人喊：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况且，我还有四位‘政鸽鸽’陪着呀～”
嬴政“政、政鸽鸽？”
嬴政耳尖瞬间红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连帝王的威仪都散了大半。
第二位面嬴政刚要递暖手炉的动作一顿，青铜剑的剑穗都晃了晃，耳后悄悄泛了红。
第三位面嬴政周身的国运金光都弱了几分，轻咳一声别开脸：
嬴政（第三位面）“别、别叫这个……孩子们要是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细心地把轿帘又掖了掖，怕风灌进去。
未来嬴政的科技手环都差点弹出错误代码，他飞快调整了下语气，试图维持冷静：
嬴政（未来）“咳，轿、轿子已经调试好了，我们……出发吧。”
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穆昭翎听得乐不可支，伸手摸索着抓住第二位面嬴政递来的暖手炉，笑得眉眼弯弯：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就叫‘政鸽鸽’，你们以前都没说过不好听呀～”
她故意把“以前”两个字咬得重点，惹得四位嬴政更不自在了——
想当年在凡间，她这么叫的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如今忘川的名士们都在不远处候着，这声称呼，简直让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轿辇刚启动，银铃就叮当作响。
李白扛着酒葫芦凑过来，故意打趣：
李白“哟，四位帝王这是怎么了？脸比忘川的晚霞还红，莫不是被使君这声‘鸽鸽’给叫酥了？”
嬴政“李白！”
嬴政瞪了他一眼，耳尖却更红了。穆昭翎在轿里笑着喊：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太白先生说得对，我家‘政鸽鸽’就是容易害羞～”
这话刚落，轿边的四位嬴政动作都整齐了几分——
嬴政快走两步挡在轿侧，怕有人再打趣；第二位面嬴政按住腰间的剑，眼神扫过周围，像是在“警告”众人不许再提；第三位面嬴政干脆抬手召来几片云雾，悄悄挡在自己和轿身之间；未来嬴政则飞快调出一个音效装置，用轻柔的流水声盖过了周围的笑声，试图转移话题：
嬴政（未来）“翎儿，你听，前面就是渡口了，水流声是不是很清楚？”
穆昭翎顺着声音的方向侧过头，嘴角的笑意却没停。
她知道，这四位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帝王，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这般容易害羞。她轻轻拍了拍轿壁，对着外面喊：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二鸽鸽，你昨天说渡口新来了个卖糖人的，能不能帮我买一个呀？要兔子形状的～”
嬴政（第二位面）“好、好。”
第二位面嬴政几乎是立刻应下，快步朝着渡口的方向走去，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像是怕晚了一步，她就会反悔似的。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穆昭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靠在轿里的软枕上，听着耳边的银铃声、流水声，还有四位嬴政偶尔的低语，心中满是暖意。
虽然眼睛看不见，封印也还在，但有这四位“容易害羞”的“政鸽鸽”陪着，就算是在忘川，也觉得日子满是甜意。
不远处的张良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上官婉儿则拿着笔，飞快地在纸上记下：
上官婉儿“忘川纪事——使君一声‘政鸽鸽’，四帝羞红半边天。”
一旁的高渐离则笑着拨动筑弦，弹出了一段轻快的旋律，惹得周围的名士们都笑了起来。
忘川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轿辇上，银铃的声音伴着笑声，在渡口的上空回荡。
穆昭翎知道，这场针对长留的清算或许还会有波折，但只要有她的四位“政鸽鸽”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软轿刚停在渡口的柳树下，穆昭翎就听见未来嬴政的声音带着几分神秘：
嬴政（未来）“翎儿，给你个惊喜。”
话音未落，一阵熟悉的躁动鼓点突然从轿外传来，伴着清透又极具张力的嗓音——
周深“我 我怎么就这样呆头呆脑，一不小心 落入圈套……”
穆昭翎猛地坐直身体，蒙着眼纱的脸转向声音来源，指尖瞬间攥紧了暖手炉：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这、这是《来啊》！是深深的声音！”
她可是实打实的“生米”，当年追演唱会的劲头连四位嬴政都记得清清楚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未来嬴政抬手在空中一划，一道全息光束骤然亮起，周深的虚拟投影赫然出现在柳树下——
一身银灰色舞台装，随着节奏轻轻摆动，连发丝的弧度都清晰逼真，正是太原演唱会上唱跳《来啊》的经典造型。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真的是他！”
穆昭翎激动得想下轿，嬴政连忙扶着她，见她眼纱下的睫毛不住颤抖，耳尖都红透了，忍不住失笑：
嬴政“慢着点，别摔了。”
虚拟投影里的周深刚好唱到副歌，抬手对着轿内的方向比了个手势，嗓音清亮：
周深“Don't tell me lie eeee，要爱就爱放纵吧 别退缩～”
穆昭翎也跟着轻轻晃身体，虽然看不见，却精准对上了节拍，跟着哼唱：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Don't tell me lie eeee，我倾其所有赴汤蹈火～”
她唱得有模有样，连尾音的转调都学得惟妙惟肖，只是因为刚恢复元气，声音还有点轻。
未来嬴政见状，悄悄调大了音效，又让投影朝着轿边挪了挪，像是特意把“舞台”搬到了她面前。
胡亥“哇，嫡母唱得好好听！”
刚买完糖人的胡亥跑回来，举着兔子糖人喊。
扶苏也跟着点头：
扶苏“嫡母和这位先生的声音好配！”
嬴阴嫚则拉着第二位面嬴政的衣角，小声问：
嬴阴嫚“这位哥哥唱歌真好听，他是谁呀？”
嬴政（第二位面）“是嫡母很喜欢的歌手。”
第二位面嬴政耐心解释，看着穆昭翎发亮的模样，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柔和下来——
自从她受伤回来，这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
虚拟投影唱到最后一句“敢不敢直视我 Let's fall”，对着轿内深深鞠了一躬，才随着光束渐渐淡去。
穆昭翎还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摸着轿壁笑出声：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太、太惊喜了！政鸽鸽，你怎么知道我想听这首？”
未来嬴政耳尖又红了，轻咳一声：
嬴政（未来）“查了下你以前的听歌记录，这首循环次数最多。而且……”
他顿了顿，
嬴政（未来）“这首歌讲的是直面真相的勇气，觉得很适合你。”
穆昭翎攥着暖手炉，心里又暖又甜。她对着未来嬴政的方向伸出手，准确抓住他的手腕晃了晃：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谢谢四鸽鸽！这是我受伤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四位嬴政喊：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以后我们能不能常看呀？我还想听《大鱼》！”
万能龙套“都依你。”
四位嬴政异口同声地应下，看着她蒙着眼纱却依旧灿烂的笑容，只觉得哪怕把世间所有的惊喜都捧到她面前，也远远不够。一旁的李白对着张良挤眉弄眼：
李白“没想到帝王们为了哄人，连‘隔空请歌手’的招都想出来了。”
张良笑着摇头：
张良“只要使君开心，他们怕是连天上的星星都想摘下来。”
忘川的风拂过柳梢，带着流水的清响，穆昭翎靠在轿里，指尖轻轻敲着节拍，嘴里还在哼着《来啊》的调子。
阳光透过眼纱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连丹田处封印的隐痛，似乎都淡了几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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