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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的饕餮居素来热闹，木质的雕花窗棂映着暖黄的灯，八仙桌上摆着刚端来的桂花酿，苏轼正站在柜台后，跟高渐离商量着新出的菜名。
忽听门口的风铃“叮铃”乱响，三个身着长留仙袍的身影踏了进来，为首的白子画面色冷峻，摩严紧随其后，只有笙箫默皱着眉，神色带着几分不自在。
摩严“这便是忘川的食肆？”
摩严扫了眼店内的陈设，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目光落在苏轼身上，竟直接吩咐起来，
摩严“听说你是忘川最会做菜的，去，备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再弄几道拿手菜，我们要与你们使君谈事。”
苏轼手里的算盘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却还是拱手应下：
苏轼“客官稍等，菜马上就来。”
转身进后厨时，他飞快给穆昭翎的通讯器发了条消息——
“长留三人组闯饕餮居，摩严摆架子要好酒好菜”。
此时穆昭翎正和四位嬴政坐在二楼雅间，收到消息后，浅粉的眼眸弯了弯，意念对着通讯器轻笑：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既然是‘贵客’，那可得好好‘招待’。”
嬴政捏了捏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嬴政别气，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不多时，苏轼端着托盘上来，先给笙箫默面前摆了一碟松鼠鳜鱼、一碗翡翠白玉汤，菜式精致，香气扑鼻。
可到了白子画和摩严面前，却放下两碗黑乎乎的东西——
一碗是“腐乳拌苦瓜”，另一碗是“紫苏叶裹臭豆腐”，连汤汁都泛着诡异的墨绿色。
摩严“这是什么？”
摩严看着碗里的东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拍着桌子质问，
摩严“你敢拿这种东西招待我们？”
苏轼面不改色，拱手解释：
苏轼“这是忘川特有的‘忆苦餐’，客官不是要谈事吗？先尝尝这菜，忆忆往日的‘善举’，才好敞开心扉聊。”
这话里的讽刺，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白子画脸色铁青，却还端着仙长的架子，冷声道：
白子画“穆昭翎呢？让她出来见我们。”
话音刚落，雅间的门被推开，穆昭翎在四位嬴政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浅粉的眼眸转向声音来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白掌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穆昭翎在笙箫默身边的空位坐下，故意挨着他，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不过忘川的规矩，是‘客随主便’，不是‘主随客便’，你们不请自来，还敢吩咐我的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笙箫默看着身边的穆昭翎，又看了眼白子画和摩严面前的黑暗料理，低声道：
笙箫默“是我们唐突了，此次前来，是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摩严打断。
摩严“什么唐突！”
摩严指着碗里的菜，怒视着穆昭翎，
摩严“你故意用这种东西羞辱我们！我看你根本没有谈事的诚意！”
穆昭翎拿起筷子，轻轻敲了敲笙箫默面前的碟子，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诚意？当年你们用蚀眼粉害我失明，用锁灵符封我鸿蒙之力时，怎么没想过诚意？这碗菜，不过是让你们尝尝，我当年承受的万分之一罢了。”
她顿了顿，浅粉的眼眸转向白子画，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白掌门，你倒是说说，这菜的味道，比绝情殿地牢的滋味，哪个更难受？”
白子画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强撑着：
白子画“当年是我误会了你，此次前来，是想……”
嬴政“误会？”
嬴政打断他的话，周身帝王威压瞬间弥漫开来，
嬴政“一句误会，就能抵消她受的苦？今日你们要么吃了这碗菜，要么就滚出忘川，别在这儿碍眼！”
摩严还想争辩，却被未来嬴政调出的投影打断——
屏幕上清晰地播放着他当年用噬神链捆住穆昭翎的画面，还有霓漫天购买蚀眼粉的凭证。
摩严看着画面，脸色瞬间惨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笙箫默看着眼前的局面，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对着白子画和摩严：
笙箫默“你们还是吃了吧，是我们理亏在先。”
说着，他夹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松鼠鳜鱼，低声对穆昭翎道，
笙箫默“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穆昭翎轻轻摇头，语气淡然：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你道歉，我收下了。但他们俩，可没这么容易过关。”
她看着白子画和摩严僵在原地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饕餮居的这场“招待”，才刚刚开始。
摩严盯着碗里泛着绿光的“腐乳拌苦瓜”，喉结动了动，非但没认错，反而梗着脖子哼了一声：
摩严“不过是碗破菜，吃就吃！但穆昭翎，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抵消你‘身怀魔气’的事——我们此次来，是给你机会，跟我们回长留接受‘净化’，免得污了忘川！”
说着，他捏着鼻子，夹了一筷子往嘴里送，刚嚼了两下，脸就皱成了苦瓜，却硬撑着咽下去，还故意拔高声音：
摩严“什么忆苦餐，难吃得要死！苏轼，再给我换碗好的！这破菜也配给仙长吃？”
白子画虽没像摩严那样咋咋呼呼，却也端着架子，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臭豆腐，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冷淡：
白子画“师兄说得对，你既已回到忘川，便当以三界秩序为重，这碗菜我可以吃，但你必须答应，日后不得再让鸿蒙之力‘失控’，否则……”
嬴政（第三位面）“否则怎样？”
第三位面嬴政冷笑一声，抬手将一盘刚端来的“黄连糯米团”推到白子画面前，
嬴政（第三位面）“白掌门要是觉得不够‘忆苦’，这盘也尝尝？当年你用绝情池水蚀她眼睛时，怎么没说‘失控’二字？”
穆昭翎靠在笙箫默身边，浅粉的眼眸转向白子画，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白掌门倒是会颠倒黑白，我看你们不是来谈事的，是来忘川蹭吃蹭喝，还想摆仙长架子的吧？”
话音刚落，摩严又拍着桌子喊：
摩严“苏轼！酒呢？最好的桂花酿！别拿劣酒糊弄我们！”
他见苏轼没动，竟直接起身想去柜台拿，却被未来嬴政的科技光纹拦住。
嬴政（未来）“想吃想喝？可以。”
未来嬴政调出一份清单，投影在半空，
嬴政（未来）“先把当年欠翎儿的账算清——蚀眼粉的解药配方、锁灵符的破解之法，还有你俩当年销毁先师遗训的证据，一样都不能少。否则，别说桂花酿，这饕餮居的一口水，你们也别想喝到。”
摩严被光纹拦着，急得跳脚：
摩严“你们这是不讲理！我们可是长留仙长，来忘川是给你们面子！”
白子画也跟着皱眉：
白子画 “穆昭翎，你纵容他们如此无礼，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忘川的名声？”
笙箫默看着两人理所当然的嘴脸，终于忍不住开口：
笙箫默“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别太过分了。当年是我们有错在先，如今在忘川做客，本该低调，怎么还能这样胡搅蛮缠？”
可摩严根本不听，反而瞪着笙箫默：
摩严“三师弟，你别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她就是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今日我们必须让她跟我们回长留，不然……”
嬴政“不然怎样？”
嬴政猛地站起身，帝王威压让整个饕餮居都安静下来，
嬴政“不然你们就想在忘川动手？朕倒要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饕餮居的门！”
穆昭翎轻轻拉住主位面嬴政的手，对着白子画和摩严的方向轻笑：
鸿蒙渡黎公主·穆昭翎“看来两位是打算赖在忘川，把我的‘招待’当理所当然了。也好，那你们就慢慢吃这‘忆苦餐’，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耗。”
说着，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浅酌一口，眼底满是淡然——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有耐心，让他们在自己的“理所当然”里，慢慢耗光所有底气。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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