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之与君玉在与师父斗智斗勇的修练中,感情越来越好。晨光熹微的演武场上,李安之的劫烬剑与君玉的玉骨折扇又一次交锋。
"师妹这招'霜寒十四州'倒是精进了。"君玉侧身避过剑气,折扇轻点她手腕,"可惜..."扇骨突然弹出一截利刃,"还差三分收势的余裕。"
安之手腕一翻,剑锋贴着扇骨滑过,溅起一串火星:"大师兄这阴招,莫不是跟师父学的?"
"彼此彼此。"君玉笑着后跃,却踩中她早已布在青砖上的冰霜,险些滑倒,"你何时连师父的陷阱都学来了?"
廊下偷看的李长生咬了口桃子,含糊道:"两个小混蛋,倒会活学活用。"
晨露未晞,安之在演武场等到日上三竿,却始终未见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
推开君玉的院门时,满庭梧桐叶沙沙作响。君玉正将最后一件素袍收入行囊,抬头见是她,眉眼间惯常的笑意淡了几分:"安之..."
"大师兄要远行?"她盯着他手中那柄从不离身的玉扇——此刻正被仔细裹进绢布。
君玉将扇子递给她:"我的道在万里河山。"见她不肯接,便轻轻放在石桌上,"你练剑时莫要再伤经脉,若遇难处..."他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她掌心,"捏碎它,千山万水我也回来。"
安之攥着玉佩,喉间发紧:"...一路顺风。"
李长生的声音忽然从月洞门外传来:"大徒弟,可别堕了为师名头。"
君玉郑重行了大礼,背起行囊时,袖中飘落一张字条。安之拾起,上面是他洒脱的字迹:"稷下剑道,托付安之,愿安之,长乐永安。"
君玉走后,安之的剑越发凌厉严格。
每日寅时,她已立在演武场最中央的青石板上,监督弟子们晨练。有惫懒的,便用剑鞘不轻不重地敲膝窝;肯用功的,就亲自示范,帮助修行。
"大师姐..."新入门的弟子揉着红肿手腕,"这招'点学堂二式'我真学不会..."
安之面无表情地捏住他手腕:"腕骨再沉三分。"突然发力一压——
"啊!"弟子惨叫出声,却见剑尖竟真的点中了三丈外的桐叶。
渐渐地,"冷面大师姐"的名号传遍天启。世家子弟挤破头想进学宫,不为别的——就为得她一句"尚可,提高修行"。
这夜安之踏着满地霜色归来,见李长生正在院中煮茶。
"又训弟子到三更?"他瞥见她袖口血迹,"未及笄的姑娘家,倒比我这老头子还忙。"
安之夺过茶盏一饮而尽:"还不是师父太懒,所以只能靠我这个风华绝代的大师姐来带领学堂了。"
"那是..."李长生突然噤声,瞪着她袖中露出的纸条——正是白日里弟子们偷偷塞的"大师姐休息计划表"。
"收几个师弟给你解闷可好?"他忽然道
想到憨憨的雷二,风华绝代的柳月……
还有那个人,想到此处,茶盏"当啷"滚落。心底那个风光霁月的身影映入眼帘与心底
安之难得早早歇下。
朦胧间,月色如纱,轻轻笼着栖梧苑的窗棂。安之在梦中翻了个身,青丝散落绣枕,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柔软的弧度。
梦里,那人一袭月白长衫,发间束着金黄色的缎带,正执一卷竹简站在梧桐树下。见她来了,便抬眸一笑——
"大师姐。"
萧若风的声音比春风还轻,却让她心尖一颤。他指尖拂过书页,袖间松香清冽:"这招天下第二我还是不会..."
梦中的安之接过竹简,不经意触到他微凉的指尖。那人却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畔:
"不如...大师姐亲自教我?"
月光漏过窗棂,照见少女唇边浅浅的梨涡,浓浓的笑容。
萧若风师姐我还有几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