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砺山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别激动，”张海客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我也领导了我们这一脉多年，知道一些事情...不奇怪吧...”
想想也是，张启山对于张家，连旁支都算不上，一个古潼京，还真不算什么。
“让张海杏先去准备吧，”张砺山转了转二响环，“张海客，换个地方，我们单聊。吴邪胖子你们先休息。”
两人去了庙里有小哥雕像的院子。
“那些年...为什么没试着联系族长呢？”张砺山掸了掸雕像上的土，“我不相信，你在香港，就一点消息也没有。”
张海客一直看着小哥的雕像，可惜这个雕像并没有细致的轮廓：“我现在...对他的样貌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我还记得他的声音，记得他的身影。前几十年我们一直在香港，因为和大陆的社会性质不同，我就算有他的消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甚至回不到大陆，我能联系到的大陆的张家人，都在利用族长，久而久之，我真的...不敢在找他们了。我成了我们这一脉的家主，我试着肃清我们内部，可是...我做不到，我把人除掉，我的家族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势力，财力。在干净和势力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不过到了今天，我也掌控了七八成的人，这些人，完全听我的。”张海客抬头，“换句话说，完全支持族长，绝不会说，把他当成工具什么的。还有，我也试着联系过你，可惜失败了，我的消息，一直没传到你的手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你一直都站在族长身后。”
张砺山无奈笑了笑：“毕竟是我亲爹用命保下来的，你不是也知道嘛，我的名字，当年都差点给他…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联系过我，但是消息没有传到我的手上？”
“对，六几年，我给你发过八封信，全都是寄往新月饭店的。七几年，往知意总部寄了...也有八九封吧...”
“小七！”张砺山心里一惊，“赶紧查一下啊！”
寄到知意总部自己居然收不到？有自己还不知道的漏洞？
系统E757宿主，可能的信件这里有八封，情况有些复杂，您一会儿可以细看。
“好。”张砺山压住心里的滔天巨浪，知意是自己穿越过来最早的势力，能发展到今天那可是自己一步步看着的，还能有这么大的漏洞...”
“这个情况复杂...寄往新月饭店的我收不到，有很多情况，比如，当时佛爷和族长在对立面上，他要出手拦截我确实防不胜防，但是知意那边...我一会儿回去就查。”
张海客点点头：“这是你自己的事，需要帮忙...可以和我说，还有我想问问，族长他基本上每十年失忆一次，他现在...”
“打住，”张砺山抬手制止了他，“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前几年我随族长一起去张家古楼，你知道在楼里发生了什么吗？”
“他提前把胖子送出了张家楼，然后所有人，只有我和他活下来了！只有我和他！两个姓张的！后来解家家主和吴三省的一个伙计就在张家古楼附近晃悠了一下，结果呢？解家家主重伤到先在美国疗养了三个月后来回国在我的知意修养了近一年，而那个伙计，在疗养院里，快两年后才醒的，而且永远站不起来了！当时要不是我顶着毒气全力抢救，他也得挂。所以张海客，族长他一直都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你以为他还是当年和咱们一起放野的那个不说话的小男孩吗？你再想想你还没去香港前，族长虽然被张禁等人控制着，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让张家那时濒临崩溃的局面挽回了不少，他的手段，你还记得吧？”
张海客不禁打了一哆嗦，真是天高皇帝远，都快忘了张家一些阴暗的家法了：“对对对，他可是从泗州古城拿到铃铛的人！也就是那时候，我就立誓绝对效忠族长。”
“是啊，他拿到了铃铛，当时在张家楼里，他带着我一起失踪单独离开去了顶层，然后又把我丢在一个...全是棺材的地方让我等着，他自己前去说是只有族长能接触到的，我估计，他看到了...”
“不，”张海客打断，“他不仅看到了，而且有可能，从来都没忘过！”
从来都没忘过？张砺山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崩塌了，要是他从来都没忘过，那为什么？他是怎么做到记得张家使命，而忘记其他事情的？
还是说...他已经活的...没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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