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暖阳，房屋上几只猫慵懒的半闭着眼睛，舔着爪子。
门槛上，一个老头抽着烟袋，不时的抬头看上一眼。
一姑娘，手里拎了包糖果，分发给周边的孩童，一片孩子的嬉笑声。
“姐姐没有了，你们去玩吧。”姑娘将手里空了的袋子展示给孩子看。
“回来了。”老头在门槛上磕了磕烟袋锅，随手别进裤腰里。
“爹，为什么说你就是老不死何辜？”
“唉，帮人家一个忙吧。”
“谁？老不死何辜？”
“不是，你别问了，以后就知道了。”老头进了屋子，留下一脸疑惑的姑娘。
…
独眼现在很不好过，因为他最得意的谋士病书生死了。
对方还将他的人头送了回来。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的警告。
如果神月山庄都不能杀死老不死何辜，那他，似乎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在向他打开。
“神月山庄，不是说神月山庄收钱办事么？”独眼拍在椅子上。
椅子上是一张完整的白老虎皮。
那是他最骄傲的战利品。
“都是江湖传言，道听途说。老大，要不然，咱们走吧，反正那些钱，够咱们挥霍一辈子了。”
独眼身边一个瘸子出声。
“咱们这么多人，被一个老头吓跑？传出去，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独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盘算着这事的可行性。
“老大，老不死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看着咱们呢，您早点说个办法，也好让兄弟们心里有个底。”
独眼心里大骂，要是有办法，他还至于在这里发愁？
“你先回去，我想想吧。”
独眼回到内室，将一羊皮布塞进怀里，又不放心的掏出来，塞进鞋里。
从后门悄悄的出去，回来时扛了一个麻袋。
麻袋打开，里面一个和独眼身高差不多的男人。
“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活命，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下辈子别遇上我。”
匕首插进那人的眼眶，鲜血喷了独眼一脸。
“让兄弟们，今天晚上到这里，我请大家吃顿宴席，然后都分上些盘缠，各自讨生活去吧。”独眼好不容易用了五六年的时间才聚拢这么多人，现在要散了，心情当然不好。
“我替兄弟们谢谢老大。我不走，我只想跟着老大。”瘸子拖着一条残腿，跪在地上。
“你…”独眼双手放在白虎皮上，“罢了罢了，你若真有这心，就跟着我吧。”
是夜，火起，亮如白昼，三个时辰才燃尽，救火不及，焦尸一百一十三具。
有一眼骨受损者，有一瘸腿者，其余，体态特征各有分明。
“爹，一百一十三人，无一幸存，是老不死做的么？”
老头点了火，使劲在烟袋嘴上吸一口，“不知道”。
“您不是认识老不死么？”姑娘递过一碗水。
“谁说的？”
“您不是说帮一个人的忙么？”
“是帮忙，但我可不认识老不死。”
“那您帮谁？”姑娘歪着头，红色的对襟衫上有一蝴蝶，也侧着头。
“帮谁？不帮谁，你快收拾收拾走吧，这单的钱，可不好挣呢。”老头提上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就杀个人么，干嘛这么紧张呢。”姑娘娇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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