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久到苏小二听起的时候，都一愣。
那个深埋在心底的名字，似乎成为了一种记忆。
从他如丧家之犬被赶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
“你是说，这就是冲着我来的？是谁要这么做？”
平时冷静理智的苏小二，这个时候，赤目圆睁，仇恨掩盖不住，身体都开始颤抖。
“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能力。”
老不死何辜叹了一口气，用手按在苏小二的肩膀，内力缓缓的流淌过去。
身体一阵发热，烦躁的心也逐渐平稳下来。
“他们还不死心，呵呵，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引我出来，我还真的是他的一块心病啊。”
“我已经去看过了，确实很奇怪，并无人工的痕迹，仿佛真的是从天而降。”
“所以呢。你就把这个消息彻底散出去？”
这也是苏小二的疑惑，老不死这么做，岂不是在帮那人。
“与其等着他设好了陷阱让你跳，还不如将事情扩散出去，至少，对他也是一种牵制。”
苏小二冷静下来，心思百转，“看来，这一趟，我不去都不行了。”
苦笑着，有时候，他真的感觉好累，这么多的人，为了一个目标，已经这么多年了。
值得么？
值得么？
可眼前那一具具倒下的尸体，那些原本鲜活的生命，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机，冷冰冰的躺在地上，陷在污泥里，这样的仇恨，他能放下么。
身后那些追随他的目光，那些舍弃了一切，百死不悔的信念，他能忍心打破么？
答案都是否定的。
这就是他的命，他抗争不了的命。
“我能做什么？”
何辜收回了手，佝偻的身子，又矮了几分，“我们去看看吧，疑点太多了。”
二人一路不语，老不死何辜又变成了说书先生，一路上，不知到了第几家，也不知那一段话讲了多少遍。
总之，周边所有的人，都在讨论那天降巨石，天意所指。
夜幕降临，这才找了个客栈落脚。
坐在客栈的屋顶，伴着皎洁的月光，拿着酒壶不停的倒在口中。
旁边散落着不少的酒壶，只怕这人已经喝醉了。
可看那莹莹的目光，又清醒的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如此夜晚，若是能大醉一场，也是美事，可他就是怎么喝都喝不醉，越是喝的多，头脑就越清明。
“父王，母后，我好想你们啊。这路，我应该怎么走？你们教教我吧。”
低声的呢喃，泪水划过。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父王在的时候，总告诉他，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百姓。
这都是假话么？
为什么，现在只剩他一个人？
他，真的快撑不住呢。
身体摇晃了几下，从房顶上偏倒…
若是真的掉下去，只怕摔断胳膊腿都是轻的。
好在下面的老不死何辜手脚麻利，几个点地，将人揽在怀里，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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