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月谣这边进展顺利,祐哀和乌娜就有些头疼了,
他们第一时间就往剧场跑,但很遗憾,整个阿纳森剧场十多处,一个一个排查肯定不够,又或许全部都有问题?两人辨不清楚。
于是只能换个思路从剧场剧目去查,绕了个大弯最后才确定了一出名为《黄衣之王》的剧目,而剧目的演出者五花八门,甚至更多的是从不知表演为何的新手。
没人看完过《黄衣之王》,因为它永远只有上半段,但是三天后,其中一个剧场会将上半段上演,而一周后,完整的《黄衣之王》将出现。
今夜的月色朦朦胧胧,云如薄纱绕了皓月一层又一层,祐哀与乌娜先行返回初始的地方稍作休整,思考下一步的举动,刑月谣假意与若缘一同回返,实际却偷溜了出来隐藏在一旁,等待着子夜时分的到来。
她要确认,那个人说的浇水施肥,是不是她所理解的那样。
十一点的钟声敲响,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晰,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响起,白日里的人们换上相同类型的衣裙,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从大街小巷走出,渐渐汇聚成洪流从四面八方汇聚到银杏树前。
那是怎样一副诡异的景象,所有人不需交流,仿佛朝圣,而母神祭司就站在树下,穿着最华丽的祭祀舞裙,戴着诡异的祭祀面具。
他们都是万物之母、森之黑山羊、至高母神的信徒。
他们穿着女子的衣裙,因为他们想要向他们的母神靠拢,相信这样就能获得母神的眷顾。
有十三个少年站在人群的最前方,银杏树终于变得扭曲起来,无数枝条在这一刻仿佛有了触手的特质,刺入那些少年的四肢、胸膛,而后将其缠绕包裹,拖入地下。
整个过程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而后又有一批人上前来了,只不过这次的更多,差不多翻了一倍的模样。
他们围绕着怪树,恭敬地蹲下身来隔开自己腕上的脉搏,鲜血喷涌而出流入地下,又有一群人上前来了,这回人数粗略达到了五十来人,踏上被鲜血染红的土地,然后被蜂拥而至的触手迫不及待地撕成碎片,吞噬得只剩下零星残骸。
母神祭司一直在跳着怪异惑人的舞蹈,赤足踩在血肉之上,未死的放血之人被他们身后站着的人群斩首,最后融入了树根下的土地之中。
这就是,浇水,施肥。
刑月谣并不是没有见过祭祀的场景,但以往她都是阻止者,可这一次,她却是旁观者。
因为时间不对。
她无法凭借自己一人解决所有的信徒,她能做的只有确认信息,然后等待三天后的满月。
一周后,黑山羊幼崽所化的银杏树将开花。
两周后,结果的那一刻,就是召唤至高母神的时机。
她不能带到那时再开始行动,引动万物之母的信徒与黄衣之王的信徒互起干戈,这是他们达成通关条件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