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月谣拿出抱枕自己睡自己的,斯塔安坐在桌旁自己守自己的。
空气中不知道哪里飘来的薰衣草的气息,原本意识只停留在很容易就可以苏醒的清新梦,却渐渐被拉入更深层的安眠。
“难怪睡着的时候总是会抱过来,原来是习惯啊。”
少年轻笑着走进坐在了床沿,细碎的黑发遮住了眼底的神色,“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个惊喜呢?我亲爱的人偶小姐。”
“但愿……别太晚啊。”
不然,连主人都认不出来的玩具,可是要罚的哦。
“刑小姐?邢小姐你在吗?该出发了!刑——?!”
祐哀呆呆地看着开门的少年,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
斯塔安一只手拉着门把,微笑着将另一只手食指轻轻压在了唇上:“嘘——阿萱还在睡觉。”
“你、你是?”祐哀乍看到刑月谣房间里有一个陌生人,还是个男的,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歪,“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人偶!你是哪个世界出来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斯塔安任由他误会,嘴角笑意加深:“抱歉,阿萱不让我说——啊,对了,别让阿萱知道我来开过门,她不让我随便出来。要是知道了,她会对我生气的。”
祐哀一个劲地点头表示理解:“我要是有你这么高级的人偶,我也想藏起来免得被人抢了!”
“那我先走了,等刑小姐醒过来你告诉她去找牧和,他有事情和刑小姐说。”
斯塔安和人彬彬有礼地道了别,顺便再把门轻轻关上。
等它醒过来吗?
斯塔安微笑着走进浮入梦境的少女,将其揽入怀中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
好歹也是借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身份混进来的,怎么说也要做一些符合身份的事情才对。
人偶小姐既然已经埋下了导火索,他并不介意将之扩大化。
不过理所当然的,他从不做不求回报的事情,甚至反过来被那些没眼力的试炼者认为是人偶的代价自然也要一并讨还。
所以,“今天就请你做一回,我真正的人偶小姐吧。”
刑月谣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的自己穿着华丽但却不妨碍行动的黑色礼裙,有些毛燥微卷的长发被打理得如丝绸服贴,碎钻黑蝶发卡别在半盘起的发边,装饰性的白色丝绸绢花系在腰间。
阿纳森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泾渭分明,甚至并不乏一个家庭中母神信徒与黄衣信徒互相隐瞒共存的事例。
刑月谣看着“自己”带着若缘接触这样一个家庭,并从这个家庭内的黄衣信徒口中问出了《黄衣之王》变更后的上演场所。
家庭内的孩子自从若缘进来后就一直盯着看,忽然恍然大悟地说出昨天黄昏时看到若缘与“银杏树”亲近的景象,引动黄衣信徒的怀疑,也让母神信徒听到这个消息。
若缘理所当然地就被关注。
而后,她看着“自己”诱导若缘在剧场暗下埋伏并被黄衣信徒当初抓获,若缘母神祭司身份不得已暴露,尾随保护的母神信徒与黄衣信徒产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