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谣:“就没有通融的办法了吗?”
主祭:“不是我不通融,而是我不能让乡亲们寒心。你们进过祭塔,证明有获得祂的认可,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都是新人,甚至可以担任主祭的身份。而没进过祭塔的人,又是凭什么呢?”
夏月谣犹不死心:“真的没有办法?”
主祭叹息:“也不是没有。”
“要知道,我们虽然侍奉祂多年,但从没有得到过祂一次真身降临。”
夏月谣秒懂:“没问题!他一定会来!”
就算是为了抓她,他也一定会来!
就这点,她有足够的自信!
今夜,夏月谣翻来覆去地难得有些失眠。
自从进了门之后,夏月谣睡眠质量被进一步改善,今晚的情况还真的是头一次。
程昀雪则静静看着她翻,然后幽幽道:“谣谣啊,你睡不着我理解,但我要睡啊。”
“啊……那我下床?”
程昀雪:……
“待着!”
夏月谣悻悻。
但没一会儿,她就闻到了熟悉的花香。
正想回头去叫程昀雪,就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吱呀——”
窗户被从外面拉开,皎洁月色下,一袭白衣的少年眉目清朗,与夏月谣对视的刹那不走心地浮现惊讶。
“姐姐还没睡啊。”
夏月谣面无表情:“你不就是知道我睡不着,所以才跑过来的吗?”
瑜生嘻嘻笑道:“说不定是打算偷偷把姐姐抱回去呢?”
夏月谣:……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瑜生:“姐姐不解释一下吗?擅自用我的名头谋利什么的。”
夏月谣:“所以你是说你明天不来了吗?”
瑜生被夏月谣这毫不客气的语句弄得一噎。
夏月谣:“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瑜生沉默,脸上的笑缓缓收了起来,一片平静:“我会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你们离开。”
“所以,也请姐姐,不要有任何保留。”
不然,就真的没机会了。
夏月谣在人走后沉默着下床把窗关好,躺回床上闭目准备睡眠。
她觉得他们真的很奇怪。
一边说着想要将她留下,一边又在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给她提醒。
夏月谣实在是不懂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或者,那个字,本身代表着的,就是无数莫名其妙的情感吧。
一夜无梦。
而后,天亮了。
祭典很热闹,大清早的就已经有喧闹声响起,夏月谣迷迷糊糊地起来,慢吞吞地吃完早饭,有气无力地换好衣服,然后才在到达祭台前清醒过来。
主祭和随从身上都是白衣,只不过主祭的更加精美一点,面上还带着半截面具。祭台上的祭品整整齐齐地摆了三层,祭台外的人们穿着统一的白袍秩序井然地围着。
主祭高声赞颂着祷语,随从垂眸静立,信徒一个带一个扩散般俯首跪地,孩童们站着清晰附和着话语。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琼花香气,身边渐渐有虚影浮现,然后慢慢清晰,最后整个祭台连带着参加的人们都置身在了琼花林里,而祭塔就在祭台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