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迟到了！”
从虚拟训练室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凌昇从越来越漠然阴暗的负面情绪里抽出，凌昇眸光几不可查地波动一瞬，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全部敛回角落，丝毫没有任何不自然地抬眸，微笑。
“月谣同学，你迟到了三分二十七秒。”
华月谣：“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凌昇看着华月谣一副明显剧烈运动还没缓过来的样子，叹了口气：“嗯，我看得出来。”
“不过，既然这样，把欠的时间补回来，月谣同学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华月谣蔫了：“不会……”
“很好，”凌昇一双眼弯了弯，“那么，你先休息一会儿，九点十分我们正式开始训练，至于怎么补时间……”
“随便补！我都可以接受！”
华月谣试图极力捧出一颗真心。
凌昇脸上的笑意开始明显：“既然月谣同学可以接受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接下来十天的时间，如无意外，每天一个小时——嗯，就九点十分到十点十分好了。”
疯子在九岁时学会了控制自己，然后在十岁时恢复了正常生活。
但占有欲并没有消失，只会在控制下愈演愈烈，但疯子很好的，学会了以另一种形式让它们缓缓发泄，将一切控制在世人可以接纳的范围。
既然无法主动去占有，那想办法合理地让他们靠近也是一样的。
疯子在学会控制后，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啊，对了，”凌昇俊秀温润，声线清雅悦耳，“你应该还没吃早餐吧？”
华月谣还没来得及为自己逝去的十个小时悲哀，就忽然听到了这么一句，直接随口就答：“早餐而已，吃不吃无所谓。”
凌昇皱眉：“也就是没吃？”
华月谣歪头：“唔，怎么了吗？”
凌昇：“这样对身体不好，现在食堂估计也已经不提供了……你等下。”
凌昇说着就打开了星网，但下一刻又关上，转而向外走去：“——算了，外面的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我自己来吧。”
华月谣：！？
他自己来？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凌昇竟然是会下厨的？！
凌昇走了一会儿发现就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回头：“不跟着一起来吗？那我装饭盒里给你带过来也行。”
“跟！”华月谣小跑着来到凌昇身边，因为不知道凌昇打算去哪里微微后撤了半步，“大神你会下厨啊？”
凌昇点头：“小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我都是自己下厨自己吃，别人的我不放心。”
华月谣：“……大神你家里……很富有吗？”
“算是？”凌昇对“富有”这个词其实不太有概念，“一般来说，能在斯塔尔上学的，哪怕原来是穷人，现在也不会穷到哪去吧。”
毕竟联邦政策对学生人群可是有极高的补贴的，就是为了让所有孩子都不用受到家境影响，只要有才能，就不用考虑学费之类七七八八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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