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竟然真的乖乖过来上课了?」
宽敞明亮的教室内,数学老师在黑板前挥舞着粉笔,祁月谣在倒数第三排聚精会神地做着笔记。
“校规上不是说不能翘课吗?大一的课不听白不听,这个老师可比我那位数学老师讲得好多了。”
而且这理论顺畅地几乎让她忘了这是个梦,这么好的师资力量不白嫖多可惜啊对吧。
就是有点可惜这些师生的长相都很模糊,不然就可以趁机顺藤摸瓜把长昼本人在现实的身份抓出来了。
#寂夜:背脊发凉jpg#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暂时逃过了什么#
「……你还记得你是要离梦的么?」
祁月谣歪头弯眼笑道:“哇~我没说你竟然都能知道,看来你很了解我嘛——是不是喜欢我啊?”
寂夜:——!?
「谁喜欢你了!」
「这是所有过梦者的共识吧!?」
“不啊。”
这里的师生到底也就只是梦境残像而已,因此对祁月谣自说自话的行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反应——当然,如果过分了的话应该还是会被这群热爱课堂的的师生们削的吧。
毕竟自己不学习是自己的事,打扰到别人学习确实有些罪无可恕。
“叶子想着的就不是离梦而是过梦啊。”
祁月谣张口就拿上现成的例子反驳,单手托腮,一边记着笔记一边继续:“而且我也不是过梦者。”
“听说过吗?行梦者的存在。”
祁月谣干脆现场给寂夜讲起了小故事:“他们可以在无数人的梦境中游荡,且不会受到他人梦境中潜意识的威胁,哪怕‘死亡’也可以很快复生,梦境中的危险对行梦者而言也等同于无。”
「那又怎样?」
寂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带着些许讥讽:「你也会痛吧?」
「我能察觉到,你对这个梦境还是有所感知的,所以你依然和所有的过梦者一样感到疼痛,因此如果死亡的话就算你能复活,死亡时的感受也将一直折磨你到梦境结束——我说啊,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其他人只不过是一分钟不到就恐惧成了那样,而她因为“不死”反而会将疼痛的时间延长。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把这种“不死”当做多好的事情一样挂在嘴边。
“我没说我不怕啊。”
祁月谣直接无视寂夜话中某些令人不愉快的情绪,慢条斯理道:“但当怕没什么用的时候,就要学会去面对——没有人能永远都是孩子,而学会面对和承担,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
“更何况,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
寂夜:……
说的好像谁稀罕你的舍不得一样。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课后作业课本P28页第一大题2、3、5、7。”
“全体起立!”
“老——师——再——见——!”
将纸笔收进书包,祁月谣也和其他“同学”一样对老师鞠了个躬,然后就这么离开了教学楼去图书教研大楼下方与禹秋和叶子集合、
——
夜楹曦梦:因为感冒最近几天可能都会晚更——我发誓前文中的气泡估计还有几十个,确定没人帮我捉虫嘛,没人那我就自己继续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