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最后，还是要炸学校。
祁月谣：……
虽然大多数学生应该都有这么一个梦想，但这么暴力真的好吗？
“……我说，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
周昇对祁月谣的认知越深刻，就越觉得余皓的性格有多不易：“就算收拾败类是件没什么负担的事，你也不要笑得这么夸张啊，很惊悚的。”
“欸？很夸张吗？”
正在把收集到的非人老师捆在一起的祁月谣闻言转头看向长昼。
长昼果断摇头。
祁月谣这就又转头看向周昇，认真道：“长昼都说没有，你想太多了。”
周昇：……
周昇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邹忌和他的妻子。
——不。
周昇下一秒又转而否认了自己的比喻。
以长昼对祁月谣的态度，何止是妻子，估计连妾室和客人的角色也能一同承包。
因为喜欢，所以偏爱。
因为不自信，所以畏惧被拒绝。
因为未得期许，所以有求于回应。
长昼从不吝在他人面前展露自己对祁月谣的感情，仿佛祁月谣是什么稀世奇珍一样，对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周昇是很不屑一顾的。
“虽然并没有要求毁掉整个学校……但工程量也不小啊。”
余皓对着学校的地图看着需要炸掉的地方：“月谣，四个人在一起的话太浪费时间了，干脆分开行动吧？”
毕竟整个学校分为多个校区，四个人一起行动的话很难在短时间内把所有教学楼和办公楼都给炸掉，而如果不快点的话万一梦醒了那就只能等下一次了，到时候还不知道陈白驹的梦境会变成什么样。
“我和周昇负责学校东面和北面，你和长昼负责南面和西面？”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校区中心偏南的位置，往前几里就是整个学校的中央广场，那里平常几乎没什么人，不过那里有着直通其他校区教学楼的路。
祁月谣对于在一起行动还是分开行动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无论是一起还是分开对她都没有什么影响。
再说了，这种破事早解决早回家，祁月谣可没有太多同情心可以泛滥，不然这些年她遇到的人可以说是只多不少，要是每一个都要因为无能为力而被负面情绪影响，她早就因为承受不住而精神失常了。
不过：“你们打算用什么炸？”
长昼本来就是摧毁梦境的能手，祁月谣拥有一定织梦的能力，但现在的周昇和余皓可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形象。
对此，余皓的回答非常直接：“北面有一栋化学实验楼，到时候我先去那里顺一些化学药品，帮周昇先把北面的教学楼和办公楼给炸了，然后再回去处理东面就可以了。”
祁月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叹余皓对化学知识的活学活用，还是该叹息那些即将惨遭毒手的化学药品。
当然，她或许更应该担心余皓和周昇的人身安全。
祁月谣：“你有把握能不伤到自己吗？”
真的不是祁月谣不信任，而是遇到这种事，无论换谁面对都是放心不了的吧？
余皓点头：“至少比你这个化学低空飞过的人要更懂得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祁月谣：……
我知道你是想要让我放心，但真的不用拿成绩出来衡量的。
还有！
我化学只是化学反应低空飞过而已！
其他两个都还是可以的，而且成绩绝对是整个班级前三名！
相比于祁月谣那满不在意的态度和些微的不舍情绪，长昼显然要更加理智，或者说在祁月谣以外的事情上他都很冷静。
而且长昼有的时候还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想要毁灭吞噬的欲望，从而产生“干脆就全部毁掉也不错”这种想法，但却从没有什么人因为这种原因遭殃，而过梦者是一次意外。
因为最开始的过梦者并不是被长昼拉进来的。
当听到长昼和她讲到这个的时候，祁月谣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那意味着，在她之前就有行梦者与长昼产生了联系，只不过这个影响现在看来并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而当初对方的真实目的，又有多少人会在意呢？
说到底，那些人们在乎的都只是自己所以为的“真相” ，这也是为什么长昼对人类全无好感，而且还任由过梦者在自己的梦里，因为剧烈的痛楚疯狂崩溃的原因。
明白这一切的长昼对此并不存在丝毫的愧疚，毕竟在他看来，那些过梦者所遭受的一切，最根本的原因并不在他，而是那个造成了这一切局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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