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蓝曦臣才说:“这件事情太过蹊跷,暂时先安置王昭公子的尸身。”
王昭被杀,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濮阳。
届时濮阳王氏前来姑苏要人,姑苏面临的才是最难的。
“有看到王昭公子的护卫吗?”蓝曦臣问。
月玺摇头,牵着蓝曦臣的袖子也不放手。
“你们不是在云深不知处吗?何时来了这里?”此番下山的人是蓝曦臣亲自挑选的,月玺更是没有告诉。
“我……我,是王昭带我来的。”
“他带你?”
王昭已死,他的护卫不见踪迹,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证明月玺的话。
“你不相信我吗?曦臣兄。”月玺看到蓝曦臣眼里的动摇,更加委屈:“我,真的是他带我。”
“好了,先别说了,先回去,这里离镇子太远,不安全。”
事情被静止到这一刻,月玺被蓝曦臣带回了蓝氏,所有人都回了蓝氏。
王昭的死讯没有隐瞒,王毓知道后当即就晕了过去,醒后飞鸽传书到濮阳王氏。
很快,濮阳王氏带领门中幕僚侠客,以及各散修人士前来姑苏讨要说法。
一行百人,声势浩大,颇有大军压境之势。
在濮阳王氏的人到来的前一天,失踪多天王昭的护卫王贺突然现身姑苏。
晨课还未结束,蓝启仁的讲解还未停止。
王贺便指认月玺是杀害王昭的凶手,逼迫蓝启仁交出月玺。
一场晨课尽数被毁,月玺杀害濮阳王氏幼子——王昭的消息不胫而走。
濮阳王氏连夜赶上云深不知处,让蓝启仁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
月玺全然不知情况,更不知道事情已经恶化到了如此地步。
聂怀桑火急火燎冲开他的房门,拉着月玺的袖子就往后山跑。
“月玺,你快跑吧,濮阳王氏来人抓你了。”聂怀桑急得满头冒汗。
“抓我?”
“现在你杀害王昭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先不管真与假,你得先暂时避避风头。”
聂怀桑第一时间就是来通风报信,还给月玺收拾了一个小包袱。
月玺拿着包袱,满脸茫然。
“你别看了,快走,别被抓到。”聂怀桑推了推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只有现在活着,才能找到真相,洗脱自己的冤屈。”
“聂兄,我不能走。”月玺定定的看着神色慌张的聂怀桑,按住他推着自己肩膀的手:“我不能走,我走了,蓝先生他们怎么办?我这一走,就同畏罪潜逃的罪名一样。我没有杀害王昭,我是清白的。”
“我的好月玺,濮阳这次来势汹汹,他们现在只想出口气,你再墨迹没时间了。这次一定听我的,逃命要紧。等这段时间风头过了,你去清河,我听学结束马上就会返回清河,到时候……”
“不用了。”月玺将聂怀桑给他准备的小包袱塞回聂怀桑的怀里:“聂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心中有数,相信我。”
“可……”
聂怀桑拦不住月玺的脚步,月玺心意已决,绝不能让蓝氏背负这样的罪名。
事情虽不是他造成,可王昭死在自己的面前确实没错。
他要把真相说出来,他要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