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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想来送个夜宵。
他端着草莓蛋糕在门外站了有十分钟了。
始终不敢敲开那扇门。
房门里传来女孩子的娇笑声,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医生。
那个庄医生,有客房不住,非要和沈习悦挤一个房间,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马嘉祺沈习悦,难道,你真的喜欢……女人?
不怪乎马嘉祺会这么想。
他的世界观早在南浦一中的时候,就已经被沈习悦无数次敲碎了重塑。
那时候,沈习悦说,她爱过慕从景。
马嘉祺垂着头,身子四周弥漫着低迷的气氛,手里香软蛋糕上点缀的红草莓仿佛也在这个悲伤的时刻黯然失色。
他努力让自己变强,就是为了将来能有机会将她护在身后。
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努力提高能力后,会输在性别这一天生劣势上。
听着门里传来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马嘉祺咬紧了一口好牙,狠狠啃一口手上的草莓蛋糕。
诡计多端的姛。
他好恨。
想去泰国变性。
唇边沾上了一圈奶油,他气鼓鼓地嚼着草莓,丝毫没有发现,自己一气之下把草莓蒂也吞进了肚子里。
沈习悦和小冬可不知道门外有只小狗在心碎。
庄彩冬看完朱小姐的弟弟后,我就马不停蹄地来找沈小姐啦。
庄彩冬等等!
庄彩冬别乱动,沈小姐,你脖子上的伤口会崩开的。
小冬坐起身子,固执地将沈习悦摁住,不让她起身,然后拉过旁边不知被踢到哪里的棉被,把沈某盖得严严实实。
被子边沿不断收进,直到把沈某裹成露头的蚕宝宝。
小冬笑着捏了捏沈某的脸蛋。
庄彩冬这样才像个乖宝宝。
沈习悦
沈习悦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像被调戏了一样。
庄彩冬怎么会。
白裙少女跨坐在沈习悦的腰上,脸腾得一下红透了。
庄彩冬沈小姐别多想啦。
庄彩冬“调戏”这个词,真让人……无所适从。
庄彩冬我。我才不会。
沈习悦嗯嗯好的,你不会。
沈习悦应的十分敷衍,很快收到了一记粉拳,拳头击在胸口上方的被褥上,轻飘飘的,什么感觉也没有,像被羽毛蹭了一下。
庄彩冬不说了,我要睡觉。
小冬抱起另一床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躺在沈习悦身边,只留给沈习悦一个背影。
背对着她,脸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小冬悄悄地笑了一下。
大木头开花,也知道什么是调戏了。
“啪”
房门底下的光线瞬间消失了,走廊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马嘉祺拿着狼藉的蛋糕盘,忧伤地走到阳台上。
一时上头,将整个草莓蛋糕吃了个光。
不得不说,家中厨师的技艺果然没有退步,还是记忆中的滋味。
月色醉人,他上阳台只是想丢个蛋糕盘,谁知道还会遇上严浩翔抽烟?
这个蹲在垃圾桶旁边,45°角望着星空吞云吐雾的家伙,看见马嘉祺过来,瞬间摁灭了指间的火星。
严浩翔.拿着个沾奶油的空盘子干嘛?
马嘉祺挥了挥手,驱散身前的烟味,
#马嘉祺和你一样。
他指了指严浩翔手中熄灭的烟头。
#马嘉祺吃夜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