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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发现了一件有很意思的事情,许多探秘者在死的前一刻向他宣扬自己在拯救人类。
而白骨教教徒则说,黑魇是神,神降临于世是为了教化他们,他们要帮助人类早日成为神的信徒。
瞧,到死还执迷不悟,试图劝导他们误入歧途。
对于那些逃窜的研究员,他们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
废墟之上的人魇怪物苏醒了。
依旧是没有理智的模样,见人则杀。
直到场上最后一个研究员倒下,沈习悦和贺峻霖才敢去查看慕从景的情况。
还未走近她,便被她猝不及防地攻击了。
沈习悦还知道避一避,但贺博士像个傻子。
他站在原地,任凭慕从景的兽爪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贺峻霖师姐,是我啊。
贺峻霖你不认得我吗?
慕从景的动作顿住了。
眸中的深红色退潮般消去,获得短暂的清明。
慕从景师弟,师弟……
慕从景师弟,对不起,我不想的,我,我怎么会伤了你,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的。
她抽出爪,爪子带出了一连串的血珠子,贺峻霖的脸色急速转白,慕从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头,爪子在脸侧胡乱抓着,一簇又一簇的头发被她抓落,仿佛这样就可以维持清醒,减少体内的灼烧感。
沈习悦看不下去了,攥住了她的手腕。
沈习悦别再自残了。
沈习悦我们该怎么救你?
慕从景含泪看向她。
慕从景救不了了。
慕从景他们给我注射了药剂,我会不断地陷入狂暴模式。狂暴模式透支我的体能后,我也会死去。
慕从景我会伤到你们,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冰冷的兽爪上沾着慕从景的血和贺峻霖的血,此刻,兽爪抓着沈习悦的手,将她的手轻轻扣在纤细的脖颈上。
沈习悦想抽回手,可是慕从景把她的手背摁得很牢,这是不容拒绝的决定。
贺峻霖倒在地上,爬不起,支起上半身,昔日冷情的脸已泪流满面。
贺峻霖师姐,不要,求你了,不要走,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会继续为你续命。
贺峻霖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不怕受伤,你杀死我也没关系,我不怕疼,真的。
慕从景可是师弟,我好疼。
慕从景比当年在锁青岛的时候,还疼。
慕从景将目光转向沈习悦。
看见沈习悦的眼睛红红的,慕从景由衷地感到开心。
慕从景悦悦,我是高兴的。
慕从景你在意我,对不对?
慕从景如此,我就一点遗憾也没了。
慕从景不,还有一点。
慕从景我想要一个漂亮的墓碑,上面要缀满白色的罂粟,我要你亲手刻上,我是你的妻。
慕从景你说我不懂爱是什么。
慕从景后来,深海十月,我想你每一个日夜。
慕从景你瞧,这是不是也能证明,我是爱你的。
慕从景南洋的海底暗无天日,我思考着什么是爱,我该怎么爱你如何爱你。
慕从景我上岸以后,询问了一名在海边拾贝的渔女,我问她什么是爱?
慕从景她说,爱是奉献,是付出,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好的,是爱她的全部,爱她的缺陷,爱她的一切。
慕从景悦悦,其实你也不懂爱啊。
慕从景你曾说这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正是这不存在的东西,支撑着我在黑暗的海底一点一点摸索着前进。
慕从景我想着,我多走一步,便能少一分等待,多一点时间看你。
慕从景于是上天给了我机会。只是,无论我如何小心翼翼,我依旧错失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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