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宵作为王都有头有脸的衙内,家中祖父是三朝元老,父亲也在朝中当着三品有实权的官儿。
而罗宵本人,本人有才家中有权,在王都多多少少算是个人物,有的是附庸愿意捧着他。
今日是休沐日,他们一帮子自诩风流才子的官学学生聚在一块,选在了挂着栀子灯的觅风楼,叫了几个乐伎陪酒玩乐。
觥筹交错间,在座的的年轻学子们渐渐放纵开来,时不时摸个乐伎的小手这都是小事。
不知是谁带来的一个偏远州府地头蛇的儿子,姓王,刚进官学就以行为孟浪出了名,他跌跌撞撞下了楼,非要将大堂的客人赶出去。
都是王都生活的居民,遇见这等仗势欺人的事都比别的地方有底气,当今政治清明,远不是从前那等状告无门的时候了,从前就连相爷家的衙内也被灰溜溜赶出王都。
楼下闹着,楼上的罗宵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多大的心就敢在王都仗势欺人,小门小户的做派真让人扫兴。”
“从今往后,这种人就不要再与之来往了。”
他一开口自然是一帮子人附和,此言一出,官学里有名有姓的家族便不会再与这种人有交集,彻底断了他们多余的心思。
再说王氏衙内,他在大堂讨不着好,骂骂咧咧被小厮扶上了楼,刚一上了楼就甩开小厮自己摸向包厢。
一开门发现坐着一男一女,酒劲上了头的他也没在意走错了包厢,直愣愣盯着他们。
女子听见动静,往门口瞧去,她姿势慵懒,动作慢悠悠的,浑不在意他是否唐突。
王氏衙内被这一眼瞧得心痒痒,这样的美人可是世间少见。
再瞧她衣着只是普通的款式,他好像吃了熊心豹子胆,故作姿态想要拉过她:“小娘子姿容无双,以后跟着小爷,让你过好日子。”
连文珏重重放下筷子,冷着脸说道:“我二人正在用餐,公子此番行为是否太过唐突。”
他拉起奚文璟,想离这个酒鬼远一点。
“哟,这还有个美人儿呢。”王氏衙内眯着眼,本就普通的脸显得更丑了。
他越发往前凑,包厢不大,奚文璟干脆一脚把他踹出去。
“公子还是先出去醒醒酒吧。”奚文璟不愿意和酒鬼打交道,嫌弃。
“你!”王氏衙内趁着酒意,不管不顾就要抓住他们出气,喝到:“给小爷抓住他们!”
他今日带了两个护卫,都是四品修为的修士,是家里特意派来保护他的,在家里借着这两个修士的势没少欺男霸女。
“呵。”区区四品修为,奚文璟三年前修为就到了八品,收拾起这两人比砍瓜切菜都简单。
对付他们,只消困住灵力往门口一丢就是了。
看着两个四品这么简单就被解决,王氏衙内色厉内荏,强撑着喊道:“我爹是遥州知府,我大伯是吏部尚书,今天你们敢动小爷,小爷不会放过你们全家!”
奚文璟拆下一串珠帘,当做鞭子一把就把他抽翻下去。
“哪来的泼皮敢跟姑奶奶叫嚣!你又是谁的爷在这大放厥词!”
奚文璟下手快,气势强,麓铭派上个个宠她护她又怎么会在这受气。
罗宵一行人听见动静匆匆出来,王氏衙内还以为他们是来给他撑腰的,叫嚣的更厉害了。
“在下与你无亲无故,别扯着我的旗号为非作歹,在下家中管教甚严,可不认识你。”罗宵撇着嘴,很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
“你这人倒是直率。”奚文璟早就听到他们嫌弃王氏衙内,全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酒肉朋友情。
罗宵朝她一拜“姑娘谬赞了,我们当中出了这样的人唐突了姑娘,该给姑娘陪个不是。”
他礼仪周全,形式坦荡,话里话外都是对王氏衙内的嫌弃。
待他礼毕,瞧见包厢里出来的男子,那容貌惊得他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娘耶!惹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