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国师大人吧!国师请随奴来。”刚踏入这花满楼就有一朵妖艳的花迎面而来,不过这花儿可势利地很,对星魂满脸堆笑,对云卿可是看一眼都不曾。
这位歌女走路姿势妖娆,引着一行人上了二楼的雅间,纱帘隐隐绰绰,银铃叮当作响,主座上坐着一个白衣胜雪的人,正悠悠然然的啜这琉璃杯中的美酒。
天宗弟子虽不理朝中政事,但是对扶苏的贤名扔是有所耳闻,如立为储君,自当前途无量。
但是晓梦占得秦朝早已出现颓势,故未来的明君并无长久之象。
云卿低头跟随星魂在偏座坐定,星魂则同对面的李斯行了个拱手礼。
很快,赵高便带着侍从进门上座,扶苏见状,便示意宴会开始。
既然宴会设在花楼,少不得要请些头牌来一舞助兴,赵高看着舞池中央偏偏起舞的舞姬,摇头道:“今日国师立此大功,可这舞女姿色平平,技艺欠佳,配不上此等盛事。”
“哦,那赵大人以为应该如何?”扶苏问道。
“听闻赵国曾有一绝世舞姬名唤雪女,当年一曲凌波飞燕更是天人之姿,只可惜加入了墨家叛逆,倒埋没了她的才华。”
“既是绝世舞姬,其舞姿又岂是人人都能得见的”扶苏摆手道,“只要国师不嫌弃就好。”
星魂忙拱手应道:“公子能为星魂接风洗尘,在下已是感激不尽,绝世舞姬也不过是世人传言,公子不必在意。”
“赵某倒是从不见国师身旁有过女子,想必这位姑娘必定有惊世之才”赵高端起酒盏点了点云卿:“今日难得公子也在,不妨露一手助助兴?”
云卿内心一片清明,这明面上是在为难她,可这背地里可是在拆星魂的台。只是能劳得赵高亲自动嘴为难,可见星魂这两年可没少干让赵高糟心的事儿。
星魂不置可否,一双蓝眸斜睨着云卿,似笑非笑。
天宗的出世,并非不谙世事,自诩清高,若非有几把刷子,又怎可隐匿于世间?云卿下山之前的确算被护得极好,晓梦也教得上心。但是自从剖心苏醒后,云卿奉晓梦之命游历于人世,寻找通向故地九黎的路线。(她只知九黎族地内部的事,如何通得齐云山却是不知),早已看过人世百态。
“那阿洛便献丑了。说罢云卿便披上舞姬的纱制外披,再得一披帛,便踏上了舞池中央。雪女舞姬之所以超尘脱俗一骑绝尘是因为她的舞蹈并不同其他舞姬般讨好他人,只为心悦自己。而云卿多半是懂得这个道理,便也有模有样地跳了起来。
“哎呀只在台中间跳有什么意思,这样客人会开心嘛。”
“也不知星魂大人看上了她哪点,就这样跋扈呢。”
云卿毕竟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得几句抱怨,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
她长袖翻卷,便夺过了一个士兵手中的铁剑,稳稳当当地朝娇滴滴的舞姬刺过去。
“哎呀!”眼见着要刺中面门,云卿一拉,又收了回来,将那几个碎嘴舞女吓得面色铁青,再不敢开口。
凌厉的剑气带起了扶苏身前的纱帘。
只见那扶苏的眼睛并非同色,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