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楼一睁开眼睛就觉得眼前光线暗暗的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感觉身上还压了一个重量,勒的他有些呼吸不过来,低头看去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玉琼楼……
薛洋觉得心情很好,虽然身上有伤,腿和手腕上的伤都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不妨碍他现在想干点什么,更何况这人现在还在自己身下,腿不能动,手又受伤,不干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自己流氓之名呢!
玉琼楼正想将身上的人推开点,伸出去的手就被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扣住,连带着他的手上也都血,血腥味刺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挣扎,接下来又发生了一系列他想冷静都冷静不下来的事,头脑发昏像是失了魂。
衣衫不整,脸色不正常的红晕,唇角被咬破红艳的如罂粟般惑人,眼神因不可置信而瞪大带着柔弱可欺的感觉,头发因为没有发带的束缚而凌乱的随意披散着,有些发丝调皮的隐没在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里衣之间,看的薛洋眼神更加深邃,微微舔过小虎牙似是回味刚刚的美味。
玉琼楼上挑的凤眼都瞪圆了,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占过便宜,今天到是被一个流氓占个到底了,还是个只有十五的少年人。
感受到口齿间依然存在的陌生气息,实在忍无可忍的玉琼楼一口咬了下去,顿时一股血腥味充满了口腔,也让他好好的冷静了下来
薛洋在旁看到这个情景,眼神瞬间变的残暴阴鸷了起来,道:“这是什么意思?感到我很恶心吗?!”双手捏的咯吱作响,血液顺着指缝流入地面,就像等着那人一点头,死也要拉着他一起般凶狠。
玉琼楼不知是气的还是旁的眼角依然是胭红一片,连脸上都如涂了胭脂一般艳丽不可方物,绽开的白色牡丹被顽皮恶劣的人滴上了独属于自己气息的鲜血,势要将之涔透永远分不开。
玉琼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这一切来的有些猝不及防让他反应不过来,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薛洋见此眼神也温和了下来,顺势就倒了下去,紧紧抓住玉琼楼的一只手细细的把玩,一点点的擦拭上面的血迹,结果却是越擦越乱,他的手上血太多了,有的都已经干成血痂,但刚刚他过于用力的攥紧拳头又有血液流了出来,血液染的两只手像是紧紧相融了一般,看的薛洋有中变态的满足感。
玉琼楼向来是想不通慢慢想,只是又有了一个更重要的事,玉琼楼感觉刚刚他似乎可以发出声音了,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点但是却不会错,毕竟无声的震动和发出声音是不一样的感觉的,至于为什么可以发出声音了,他只能想到之前被滕蔓偷袭时刺进身体四肢的滕蔓注入到体内的东西,可以让他变成毫无威胁的普通人的东西。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玉琼楼扶着石壁慢慢的站了起来,腿上的麻木感依然很是难受,所以现在也只可以站着而已,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个不小的石洞,还有很多分叉路口通向不同的地方,洞是天然石洞所以洞里不仅有枞横的红滕蔓白骷髅还有会发亮的矿石,照的洞中的一切无所遁形,玉琼楼也眼尖的发现那些从洞口蔓延而来的血迹,像是某个人任由血液流着而一步步踉跄的走来的身影。
微微抿唇一时心底很是复杂,他也说不清他现在对薛洋的看法,但现在绝对不会是道侣之间的感情,他并不在乎是余桃还是其他,他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方面,从他决定做个恶人开始,以及前世死前遇见的那个疯狂的女人后,就更没想过了,即使他模仿了很多人的行为举止,有些感情还是不懂,像亲情他已经失去了,友情,他从来没有过,爱情,在他看来就是疯狂和偏执,是一种致命的毒!可怕至极。
他知道他可能病了,从六岁时,从看着那些记不清面容的人,人头落地之时,他就已经心底起不起来太大的情绪了,更是不会产生共情的感觉,所以他从不会同情可怜别人,所以才会铁石心肠的对那些人下手,所以对于那个欺骗小薛洋的男人也只是觉得他的做法又蠢又没用还会害自身。
理智的可怕,连他自己都无法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在分析事情。
但是也不是什么变化都没有的不是吗?他现在的情绪也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从遇到薛洋开始。
感觉到腿的麻木感退了下去,玉琼楼踢了踢确定除了脚腕上的伤一切都很好后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薛洋,他也正直直的盯着他,眼中的情绪让他看不懂又好像看的懂,很熟悉,心中一颤,和那个女人的眼神很像。
想到此玉琼楼脸都黑了,走上前架起薛洋就要走,也不在乎碰不碰到他的伤口了,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因为他的主动靠近笑嘻嘻的,如果不是脸上太苍白身上都是血就要真以为他无事了。
薛洋趴在玉琼楼的肩膀上眼睛深蕴笑嘻嘻地道
薛洋你可轻着点啊~不然就是谋杀亲夫了
说完还对着玉琼楼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玉琼楼(°ー°〃)
真想丢掉啊!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就是看他现在不可以说话罢了!
……
玉琼楼顺着血迹走到了薛洋被拉下石洞的地方,向上看去石壁完好无缺根本就没有可以通过一人的洞口。
转头看向正打量四周的薛洋,他也正好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离得太近了,玉琼楼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又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薛洋
薛洋无奈的动了动腿道:“啧,当时没有太注意,不过我的剑和我一起下来时偏差不大,不可能是被拖着走一路而不自知的。”
回想了一下又道:“我看过的其他石洞也没有出口,想来应该就在这里,只是被隐藏起来了,那滕蔓再厉害也不可能会术法的顶多是本身带来的特异而已。”
玉琼楼听他一提醒想到自己可以发声的事,刚刚被气的有些忘记了现在想起觉得势要带些滕蔓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这时薛洋又道
薛洋可能与时间有关,我被拉下来时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我们在这呆了应该不下五个时辰,外面应该已经天亮了,这些滕蔓也变的安静了。
无奈两人只能坐下休整,玉琼楼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金丹,还好已经有些动静了,不至于到晚上没法自保。
薛洋见两人实在是无聊就道:“不如我们做点有意思的事啊?”
玉.冷漠.无情.琼楼:→_→
薛洋看到玉琼楼的眼神夸张的惊讶道:“小阿玉,你想什么呐?别胡思乱想啊,就是你想要我现在也没办法满足你啊!”
玉琼楼微微瞪大了眼,干脆扭头不看他了,等他可以说话了薛洋就完了,或许可以偷学一下蓝氏的禁言术。
薛洋看把人真的逗急了也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开始讲他以前听过的各种市井笑话,什么赵家媳妇晚上跑到王家老汉的屋里啊,那家卖的糖比较甜啊各种荤素不忌的小事跑到他嘴里就变的有趣多了,不知不觉玉琼楼也扭过头去看他讲,一时之间一个听一个讲倒是和谐的很,连玉琼楼都不知道笑了多少次薛洋讲的也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