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再相见很久了,甚至不再想起对方也已经很久了。
从认识你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十年了,十年后的今天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却各自以自己为中心编织了五彩缤纷的网,彼此存在与那褪色了弯曲的丝线中。
记忆中我们坐在大山里,向彼此承诺,若果十八岁以后爸爸妈妈不再要我了,那么我们一起去深山里,支起一个小小的家,就我们两个人的家。可惜十八岁时你走了,你说你要去南方,你想撑一把油纸伞赤脚穿过青色的石子小巷,你想穿着白色的仙女裙在荷香中沉沉入睡。你兴奋地说,叶子,我想要去烟雨江南了;你哭着说,叶,江南的诗意和诗人一起死去了;你平静地说,叶子你五一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十年后我只身一人带着愤怒赶赴了你的婚礼!是的,在去往婚礼的路途我是愤怒的,我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浊泥污染了你的清彻,他有什么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那天天我在古城墙下见到了小腹已微微隆起但看起来依然清浅了许多的你。见到你以后没有了愤怒,只是抱着你大哭了一场。
后来见到了那个将与你共赴一生的男子,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只是在心里感叹,果然他配不上那个在晨光里读诗的你。
想问的问题终是没有问出口,千言万语终究只是化为一句祝你幸福!
洁白的婚纱在红色的地毯上拖着向前,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蜕变成了妇人。
婚礼未结束我便独自乘车离开了,我给你发消息说: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