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柒安静地听着大家的谈论,初来时的那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消失不见。
高一零班里的人都在为了让她融入集体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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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零班没什么课。
零班,人人公认的实力班级。
你若是在别的班级,下午的课程必定三节以上,但是在零班,你不但可以不上课,还能逃课。
因为你有实力。
零班的人就算逃课也能保持住自己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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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慕月柒走在小道上,路边的落叶经过一下午的积累又堆积起来,看来每天扫地有的苦了。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桃花树的树下。
“那个梦…感觉真的很逼真。”
风吹来,她似乎有所感受,转身便看见了身后的嘉德罗斯。
他手里拿着一条围巾举在她头顶,似乎是想给她戴上。
静默几秒,嘉德罗斯轻轻地给她戴上了围巾。
“我听见了,你说的那个梦。”
慕月柒眨了眨眼,眼睫毛在颤抖。
“很好笑吧,是个奇怪的梦。”
奇怪的是嘉德罗斯只是紧紧盯着她。
他开口说话,她看见他说。
他说,“其实我也做过这样的梦。”
少年看着她,给她形容着梦境。
“梦里有我,有你,有开满金玫瑰的岛屿,有暖阳与微风,有记录一切的石壁。”
“梦里的那个我,是位神明.”
此刻少年正看着她,可她却怎么都移不开这热切的注视。
慕月柒回忆着她的梦境,会是同一个梦境吗?
“我的梦里,也有我,也有你,也开着一片的金玫瑰,望不见天际,暖阳打在石壁上记录的一切,我看见你化身为神明,我是你的信徒,我与你沦陷于那片金玫瑰海洋。”
我与你共入爱河。
是一样的梦境吗?
答案已经告诉你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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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道是谁栽种的那棵桃花树。
桃花树成全了多少对少年少女也无从知晓。
嘉德罗斯看着慕月柒,少女也同样看着他。
“我说的,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是说你的告白?”
少年逼近少女,单手撑着树,头轻轻靠在少女的肩膀。
“嗯,我不想再等了。”
心急也好,焦虑也罢。
他只是恳求一个答案,一个她的答案。
“我认为可以尝试一下。”
她的话语是他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这是他目前为止听到过最为动听的话语。
早恋?
他更愿意称呼为在更早的年纪遇到了对的人。
嘉德罗斯轻轻在慕月柒额头上落下一吻,轻柔又滚烫。
“我希望我们能坚定地选择彼此直到白头。”
他终究还是个十六岁的高一少年,认真地与他认定的少女立下一辈子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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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柒回到自己的寝室,最终还是给自己亲爱的养父诉说了这件事。
他是养她这么多年的人,他有义务知道她的学校生活发生了什么。
就算养父阻止她也不会听就是了。
刚发出去没多久,便收到了消息回复。
“居然秒回?”
她的养父不应该很忙吗?
难道他又把自己的事丢给别人做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