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音簌准备回天域的时候,天域却是发生了一件极其隐秘是事件。
身着破旧布衫的女子眉头紧皱起,拉着一个六岁大的小男孩朝着破庙跑去,在到达破庙后慌张的神情还是没有丝毫减少,随着雷声响起,大雨哗啦啦的从天空之上倾泻下来,女人擦了擦小男孩满脸的灰尘,指了指破庙的角的一堆枯草,男孩懂事的点了点头,抱起一堆枯草,正遇放到破庙中间生火却见隐蔽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件白色的什么东西。
男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见只是一件破布衣,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没等他把刚刚呼进去的气吐出来,便是发现布衣下似乎是有什么活物,衣服被那活物撤的动了动,即使这动作小的似乎是眼花了,可对于这几天都在刀口上生活的他来说一眼便是发现了,颤抖着伸出手,牵起布衣的衣角,轻轻的一扯,心中默念道“只是一只猫,只是一只猫,只是……”
突兀的笑声从衣服下传了出来,男孩吓的手一抖,衣服再次盖上那小东西,一节莲藕般白嫩的胳膊却还是露在衣服外面,听见动静的女人把那本就纽在一团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急忙跑过来拉着小男孩东瞅瞅西看看,见男孩没有受伤便是微微松了口气,目光渐渐移到那露出的雪白胳膊上,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把衣服掀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婴便是躺在一堆衣物里。
小婴儿似是不怕人,张牙舞爪的挥动着两节细短的胳膊,赤裸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而那眉间的一点朱砂却是她唯一的颜色,在那白色里红的有些吓人。不知道她饿了多久,男孩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婴儿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再次伸出手抱住小婴儿,被人突然的抱在怀里,小家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咯咯”的笑了起来,男孩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露出了这些天的第一个笑容。
“娘亲,我们能带上她吗?我,我会照顾她的。她要是一个人在这里会饿死的。”小男孩望着女人咬了咬下嘴唇。
女人先是摇了摇头,转而看着自己儿子那水灵灵的眼睛便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指着婴儿,做了几个手势。
男孩会意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先等等看看,是不是有人会回来寻她。”
女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了一把枯草在观音像前拜了拜,不一会,微弱的火光便是点亮了一小片区域,小男孩抱着女婴坐在火边,拿出一块干瘪的馒头和一瓶水,用手扳了一小块放进水里,后就把馒头递向了母亲,女人摇了摇头,指了指肚子,男孩叹了口气道“娘,你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怎么会不饿呢,你吃点吧。”说罢,扳下一半的馒头再次朝女人伸了伸手,女人无奈笑了笑,接过馒头,缓缓的吃了起来。
男孩不疾不徐的把剩下的半个馒头放进口袋,用手指搅了搅和这馒头的水,约是过了一刻钟,馒头方才和水溶在一起。看见自己的杰作,男孩满意的点了点头。抱起女婴,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一手拿着碗一点点的给她喂,她似是看见了更好玩的,笑呵呵的伸手去抢,男孩快速的撤回手,看着差点毁了的晚饭深呼一口气。
用手指沾了一点点“馒头糊”,再把手放到她嘴边,她一把抓住男孩相对她来说有些大的手,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指,一阵酥麻感遍布全身,男孩咬了咬舌尖,自己这是怎么了,真是奇奇怪怪的感觉。
不在理会自己的感觉,男孩继续沾着“馒头糊”给小女孩喂。
一天过去了,却没有看到什么人,男孩自嘲一笑,看着女婴,你才生下来就遇到了这样的父母,我们一样,都是被人废弃的棋子。
七年前,帝君和一个叫音簌的女人大闹了一场,从此天域再无一个音簌的女人,帝君伤心欲绝,天天借酒消愁。可这样的事情在那一晚便发生了改变,传说中的大名鼎鼎的帝君居然在喝醉了之后宠幸了一个身边的丫鬟,丫鬟命唤素衣。第二日醒来帝君大怒,一气之下准备杀了那小丫鬟,那小丫鬟却是倔强,高高的抬着下颚,看着帝君讽刺道,“这便是天域的君主吗?”帝君看着这个和那个脑海里的身影一样骄傲的女人愣了愣,她只是一个丫鬟而已,他懂她这么做的原因,她是在堵,堵真自己不会杀她,那,便不杀了吧。看着那个女人喝下哑音散,高位上的男人满意笑了。
之后的日子那素衣便是在山上度过,三个月后,她终是发现自己怀孕了,巧在这里从来不会有人来,这消息便是蛮了过去。安乐的日子直到八个月后,她早产生下一名男婴,命唤风彧。风彧的出生天降异象,百鸟潮拜,终于是瞒不住了。
帝君带着人来到这里,看到婴儿的一瞬间居然有些温暖划过心间,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个儿子的原因吧,他只是宣言曰这是养子。除了不许他和自己姓而外平日里对其也是相当好的。
可当风彧长到六岁时,那个消失的女人回来了。看着帝君紧皱的眉头,风彧躲在书房的暗柜里不敢发出一点响动,直到听到那句“杀了吧。”那是从他敬爱的父亲嘴里说出来的,忘了那个七年前抛弃他的女人,他居然可以做到此。
风彧跌跌撞撞的跑回家里,抱着素衣狠狠地哭着“娘亲,那个人说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娘,他要杀了我们,”干啥到怀里的人身子有些僵硬,风彧继续哭着“娘,怎么办?要不我们跑吧。”
素衣摇晃着身影,突然把风彧抱起来,两个人躲进地板的夹缝,“帝君吩咐了,格杀勿论,刚刚那小娃娃没有抓住,害的我挨了不少骂,看这屋里没有人,估计是那小娃娃通风报信让人跑了。”来人一拳轰在桌子上,桌子顿时化作一堆齑粉。“走,看他们能跑多远,给我追!”
待人走了许久,素衣抱着风彧从地板下爬了上来,刚刚那一掌若不是素衣护住风彧,估计风彧现在不会好受。没有多余的休息时间,素衣拉着风彧便是逃了出去,一直到了人域,来到破庙。
这些天他们所受的苦全都是那个人害的,风彧咬着银牙,拳头在袖中狠狠收起,转而看向怀里的女婴,目光柔和了些许“以后你便跟我吧,我唤你浅浅,我会保护你。”怀中女孩似是懂了一般,“浅浅,浅浅……”的叫了起来。
男孩扁着嘴,“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也不见得叫一声哥哥给我暖一下心?”“哥哥……哥哥……咯咯咯咯……”听着女婴居然真的叫了,风彧有些呆住,这才不到一个月大的婴儿吧。。。。怎么会呢?不过心中倒是甜甜的,可变故却是在这一刻突然发生,女人沉着脸,一脸郑重的把风彧抱到观音旁边,敲了敲,听声音是个空心的,松了一口气,素衣把观音抬起来把二人压住,便悄然离开了破庙。那帮杀手居然这么快就追到了这里,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