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你们居然在一起了?!”我的同桌表情惊讶地道。
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阮软。
阮软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凑到我跟前低声道:“甄黎,你不会被沈运同桌耍了吧?谢书源这人,可是我们班最坏最坏的男生了,他之前还把我刚买的零食全拿去自己吃了!”
我笑了笑,那是只对你一个人的坏。
“哪就在一起了啊?”我无奈地摆摆手:“他还要看我表现呢。”
说实话,沈运已经是间接的答应我了吧?
心里难免会有些小雀跃,但是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因为就如我说的,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哎呀,甄黎你也别太担心,以我阅剧无数的经验,你俩肯定能成。”阮软拍着她的胸脯,认真地道。
“谢谢啦。”我偷偷瞥见一眼沈运,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和他的同桌交谈甚欢,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哼......
我没来由的心里堵得慌。
说好要看我表现,可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了。
沈运这个笨蛋。
我气鼓鼓的样子让阮软看到了,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啦?”
沈运仿佛背后长了耳朵一般,也看了过来。
我脸红的毛病又犯了。
“没什么。”我急忙回答道。
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合着的手,干净白皙,它在下一秒打开,只见里面躺着几颗糖。
我抬起头,沈运带着笑意的眼睛注视着我。
“谢书源给的,他让我给你和阮软。”
说完,他坐回了位置上,我看到他旁边谢书源对着我们这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阮软生气地抄起一颗糖,瞄准谢书源丢了过去,边气急败坏地说:“谁要你的糖!”
少女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根本没一点威慑力。
沈运靠在后桌,谢书源嬉皮笑脸地躲过了飞来的糖。
“你啊,八卦的小白兔。”
“什么小白兔,恶不恶心!”
“就是你啊,难不成要我叫你名字啊,我可叫不出来,怕起一身鸡皮疙瘩。”
“谢狗,你!”
我连忙拉住要冲过去踹他一脚的阮软,“别生气别生气,他人就这么不正经。”
阮软瞪了我一眼:“你胳膊肘往外拐!”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看快要上课了。”我快速剥开一颗糖丢进嘴里,不管阮软那哀怨的目光,笑着拉着她坐下。
“哼,恋爱脑的女人。”
阮软双手撑着下巴,在老师来的那一刻,低声说着。
我忍俊不禁,也没反驳,因为我本来就是啊。
我又扭头看向沈运,他在拿出老师要讲的试题,侧着脑袋从一本本书中艰难地找寻昨天布置的练习册作业。
他的头发有点长了,遮住了耳朵,手也老是要去扒开挡住视线的头发。
要不,放学和他一起去剪头发吧?正好我也想剪短一点。
我的头发已经及腰了。
就,剪到肩膀这吧。我想。
放学了。
沈运和我是最后走的。
他要留下来写完作业,然后中午才有时间自己支配。
在他拿起书包要走的那一刻,我道:“你想不想去剪剪头发?”
我内心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运眨了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挑了挑眉:“怎么了?邀请我一起去吗?”
是啊。
“不是,是想提醒你一下,你头发,好像长了不少。”
都扎眼睛了吧。
沈运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好像是有点。”他无所谓地道:“不碍事。”
“嗯......”我低下头,为自己的胆怯而后悔。
还是有点......不敢......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是那只把甜甜的糖果递过来的手。
离的很近,它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似乎还闻到了上面有糖果的清甜。
沈运收回手,“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关切:“这还是向我大胆表白的女孩子吗?机会在眼前不抓紧可是要飞掉的。”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越发觉得窘迫。
我索性眼睛一闭,把心里的话大声地吐露出来:“我想和你一起去剪头发!”
空气停滞了几秒,我的心跳如雷,害怕他对此嗤之以鼻。
可没想到,他随即道:“好啊。”
“你,真要去?”
“你那是什么见鬼的样子啊?真要去,中午再请你喝杯奶茶吧,上回你帮我拿了东西,我还没谢谢你呢。”少年有着清澈的声线,微微扬起的尾音表达出他的高兴。
“你早说嘛,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狼狈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留下一句:“那就快点走。”
“你等等我啊。”他在后面急忙拿起书包追了过来,和我并肩站在一起:“不急不急,我们走慢点,下午放假呢。”
放假?
“又来了,这个见鬼的表情。”他笑的很开心,解释道:“你没听老班讲吗?下午全校老师出去学习,我们就来只用来上晚自习。”
“......嗯。”
我才不会说那时候走神看他的事。
“你这样的学习态度,我可很苦恼啊。”他故作难受地捂着胸口:“你的表现让我很难过。”
我咬着下唇,步伐加快。
身旁的他在哈哈大笑,单肩背着他的书包,长腿一步抵我两步,轻松地与我走在一起。
“走慢点,要不我都追不上你了。”
“......你骗谁啊!”我气鼓鼓地走着,不过速度慢了下来。
真的是,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