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端详着挂在陈情上的吊坠,莲子的形状,从江澄将陈情丢给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十六年来,江澄一直把陈情带在身边,从未离手过,这枚吊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挂上去的了。
江澄和金凌两人笔直的站在那里,在他们视线望向的地方,魏安流、魏无羡、蓝忘机三个人都坐在那里,可能他们彼此有很多想要说的话,但是赢内容太多,沉淀了十六年,将近一代人的岁月,无声胜有声。
魏颜(安流)哥,你手臂上的最后一道伤疤消了吗?
魏安流猛地一提,魏无羡好像忽然才想起来这件事,解下缠在手腕上的黑布露出伤口,这一刻,那道疤也消失了。
魏婴(无羡)小颜,你......
他还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嘹亮浑厚的犬吠,金凌立马听了出来。
金凌仙子!
惊雷已逝,瓢泼大雨也化作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最深的夜已经过去,天光微亮。
湿淋淋的黑鬃灵犬撒开四条腿,一道黑风般刮了进来,扑向金凌。一双圆溜溜的狗眼湿漉漉的,前爪离地人立起来,扒在金凌腿上呜呜低叫。
魏无羡看见它鲜红的长舌从雪白的利齿间伸出,不断舔舐金凌的手,脸色发白眼睛发直,张了张嘴,觉得灵魂都仿佛要变作一团青烟从口里飞上天了,马上抓住旁边还来不及反应的魏安流,把她挡在了自己前面。
紧接着,数百人众将观音庙团团包围,个个拔剑在手,神色警惕,仿佛准备大杀一场。然而,等率先冲入庙中的数人看清了面前场景后,却都愣住了。躺着的,都死了;没死的,半躺不躺,要站不站。总而言之,尸横满地,狼藉满地。
持剑冲在最前的两位,左边是云梦江氏的主事,右边赫然是蓝启仁。
蓝启仁不许疾行!不许大声喧哗!
即使他是蓝家最有威严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说的话也没有人听进去,更没有人照做,除了蓝忘机起身喊了声“叔父”之后,没有别的人在理他。
欧阳子真魏前辈,您脖子怎么了?
魏无羡,摇了摇头,但还是抓着魏安流挡在他前面。
欧阳子真都流血了,您没事吧?这可怎么办啊......
魏婴(无羡)没事没事。
魏颜(安流)我说哥啊,仙子它现在又不咬你,你不用这么......你能不能先出来?
自从蓝家这群小辈们进来后,金凌一直偷偷地往那边瞅,瞅他们围着魏无羡和蓝忘机吵吵嚷嚷,见魏无羡脸色越来越白,拍拍仙子的屁股。
金凌仙子,你先出去。
仙子似乎不太愿意走的样子,金凌只能亲自牵着它出去了,见自己主人走了,它肯定也得跟上,魏无羡这个时候才终于不躲着了,魏安流得意解脱。
江澄也出去了,魏安流看到了,她感觉江澄好像是有话要说,不过她清楚,即使她或者魏无羡去问,可能也问不出来什么,江澄肯定也是嘴硬着承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