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童话的结尾。你是理所当然的奇迹,你是月色真美。”

――bgm在这里
早晨有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进房间里,在边伯贤的脸上晕开,将他的脸分开明暗两个区域,碎碎的光点顺着他挺俊的鼻梁滑下。
又是一幅画。
安止看的有些入迷,突然感觉胃部因为饥饿而产生的绞痛才蓦地惊醒。边伯贤在地板上睡了一夜,他睡觉的时候是极其安稳的,乖巧的不像话,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不到处打滚,只是偶尔会发出小狗一样的哼唧声。这是又失眠了一宿的安止发现的。
她居然有些不忍心打扰这样沉睡的边伯贤,于是她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毫不顾忌的换上衣服,一转眼看见边伯贤已经睁开了眼,却仍旧面不改色的把衬衫的第三颗扣子扣上。
安止“醒了?”
只露出一只小脑袋的边伯贤脸还戴着红晕,掺杂着刚刚睡醒的朦胧劲儿,他脸上连细小的白色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边伯贤“嗯。”
只是浅浅的鼻音都带着一股儿奶味。
安止“那正好,去找点东西吃。”
安止把自己一件比较宽大的体恤和运动裤递给边伯贤。
安止“我去外面等你。”
早晨的空气已经有些燥热的气息,好像昨天晚上的暴风和寒冷都是一场假象,隔音极其差的破烂木门后偶尔传来一两声微弱的声音,是衣襟摩擦或碰到狭小房间里某样东西的声音。
这样差的隔音,不禁让安止想到如果晚上在这间房间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整栋楼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想着边伯贤已经从里面出来,他果然是极其高大的,她给他的是一间很宽大的体恤裙,和一条曳地运动裤,可到了边伯贤是身上却愣是成了八分裤有些贴在他的腿上,露出他小麦色的脚脖,勾勒出他完美的腿部肌肉。
女装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的违和感,反而好看极了。

安止看了许久才淡淡的移开眼,却抵不住自从边伯贤出来后小腹的燥热。
安止“走吧。”
这地方的伙食并没有电视上看的那么好,安止啃着一块烤土豆手里拿着一碗粥就这样将就了一早上。
吃完饭她结了帐走出旅馆门口就看见边伯贤踌躇的站在她的身后。
她仅剩的良知告诉她应该放边伯贤离开,回到他从前的生活,而不是跟着她这样一个精神濒临灭绝,对他窥视已久的病人身边。可她再看向边伯贤柔和无比的侧脸时,还是无法做出最后的抉择。
她不喜欢边伯贤,她只是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这样只会害了他。
边伯贤“今天早上,阳光真好。”
他低着头,脚反复摩擦着地面,始终没有说出想要跟着她的话。
这样毫无技巧的说辞从他的嘴里出来居然有些可爱。安止站在原地看着边伯贤憋的发红的脸和不知所措的眼神,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现金,最终还是开口,
安止“边伯贤,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不知道要带边伯贤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就对他说了这句对他而言庄重无比的话。
边伯贤的表情瞬间生动起来,清澈的像她曾经见过的一只小藏羚羊。
边伯贤“我……可以吗?”
安止“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笑。云遮住太阳射下一片阴影几秒后又移开,阳光铺在她的脸上。她极少这样笑的,说不出的意味深长也说不出的诱惑人心。

这样地和人都不熟悉的地方安止只能顺着加载缓慢的导航寸步难行的找着下一个可以休息的站点。
安止“我们需要一辆车。”
正午阳光太过于炽热,照在皮肤上有些滚烫,她把自己包的格外严实,却抵不住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已经被照的通红。
刚来的时候没什么不适的地方呆久了才感觉迟来的缺氧感。肺部像是被掏空胃难受的想要作呕,头昏目胀,加上走了不近的路,中午紫外线又这么强,安止感觉耳边都在嗡嗡作响。
边伯贤“你还好吗?”
安止“并不怎么样。”
边伯贤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显然比她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脸上没有一点不适的神情,只是充斥着对她的担忧。
安止从来不是个会逞强的人,此刻身体极端的不舒服,也没必要矫情的坚持下去。
边伯贤“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安止“去哪里?”
边伯贤“这附近有个小镇。”
安止“我走不动了。”
说到这里边伯贤愣了愣,站在那里仿佛思考了许久才在她的跟前微微弯下腰,
边伯贤“我背你。”
他的背被一根根刚劲的骨头撑起来,这样弯下去像是一座山。他太瘦了。
安止看着边伯贤挑起的骨头,这样想。虽说他瘦极了,但是却让她平白的感受到一股力量,是隐藏在纤瘦的身体下的肌肉,等待爆发的力量。
安止“好啊。”
安止不客气,趴在了他的背上。他缓慢的前行,凸起的骨头随着他的步伐硌着她的胃部,胃液来回翻滚,生理上算不上比刚刚舒服太多,可她却感觉十分享受这样的真实的痛感,她紧贴着他的皮肤,带来的深刻的痛感。
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血液在流动,滚烫的,年轻的,让人着迷的。
安止“边伯贤以前有没有小姑娘喜欢过你”
安止将脸放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突然紧绷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她的亲密动作还是她的问题。
边伯贤“你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边伯贤的耳根发红,安止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有些痒。
安止“那就是有喽。”
边伯贤“没有!”
他枣红色的脸和结结巴巴的话早就出卖了他,安止懒得揭穿只是对他这可爱憨厚的样子感到疑惑。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干净纯粹的人吗?旁人会把有人喜欢自己当作自己引以为豪的事情,而他却脸红耳赤的无法面对这样简单的问题,对她一个陌生到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人。
他的可爱迷人又诙谐。

――未完待续
褚欲“没有好看的图,我晕倒了。”
褚欲“陷入有文不想发的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