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川看着蓝启仁又看了看身旁的女人退了一步,这里不需要她了,他们之间多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而她要去需要她的地方了。
她扭头就离开了,大步朝着静室而去,没多久就来到了静室,轻轻推开院门便看到院子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举着一把剑。
那把剑她识得,是她的佩剑不明。
她步步靠近,都是血浓于水,不需要知道他的身份,只是一眼凉川便知道。眼前这个孩子是她十月怀胎,差点丢了命生下来的孩子。
还没靠近她的眼睛已经是雾蒙蒙一片看不清路了,她慢慢蹲下身伸出手。在手快碰到他的头时跪在地上的孩子忽然转头了,看到凉川时他震惊了,不明剑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眼前的人他好像认得,虽然从未见过,可是书房里,卧室里都有她的画像。爹爹每日都要临摹许多,爹爹还说这画中人就是他的娘亲。
爹爹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他长大以后就会回来了。
是他眼花了,这个人是娘亲吗?
兜兜你是我娘亲吗?
一句话让凉川一直圈在眼眶之中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啪嗒啪嗒往下掉,她点点头抚摸着兜兜的碎发。
凉川是啊!
兜兜立马瞪大了眼睛,然后一下子扑进了凉川的怀里,一双手紧紧抱着她。
兜兜娘亲你终于回来了!
兜兜爹爹说,等我长大了你就会回来,是我长大了吗?
凉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把兜兜抱在怀里无声的哭泣。
三年的时间她错过了太多。
她的兜兜啊一下子就长得这么大了,记得刚刚出生时他皱巴巴的,凉川还觉得他丑丑的,却没想如今长得这般可爱。
粉雕玉琢得,眉宇之间一看就能看得出来蓝忘机的身影。
凉川你怎么跪在这里啊?
兜兜我不小心把爹爹的簪子打碎了,爹爹就罚我跪在这里认错。
兜兜说着不由得皱起了小脸蛋,就跟一个包子似的。
爹爹从小到大待他极好,要什么有什么,绝对不比景仪他们差的,也从未打他骂他。可是今天他不小心把簪子打碎了之后父亲第一次推了他,还骂了他罚了他,连大伯父求情都没用。他还看到父亲握着簪子哭得可伤心了,他知道他惹祸了。
大伯父说,那根簪子是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是母亲和父亲的定情信物。
凉川把兜兜拉了起来,把他裤子卷了起来,一双白嫩的膝盖已经红红的了,看样子已经跪了很久了。她十分的心疼,即是心疼兜兜也是心疼蓝忘机。
那个傻子啊,真是一根筋,不都说让他忘了自己吗?怎么还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呢?
兜兜看着凉川却是眼神一亮。
簪子是父母的定情信物,虽然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因为簪子哭成那样,但是他觉得如果母亲出现在爹爹眼前那么爹爹一定很高兴的。
于是他立马拉着凉川的手,覆在凉川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凉川挑了挑眉,看着兜兜觉得好笑。
不过自家儿子的要求她只能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