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媚计划部署详细,最后还是成功了。
只是她本意是让秦雨桑假死,但城主早就对她有戒心,派晚香督战。
最后,晚香亲手杀了秦雨桑,做了方歌独有的新月伤口在他身上,成功嫁祸给方歌。
晚媚痛斥,只觉得晚香心狠手辣,哪怕她亲生母亲死在她面前,也依旧没能让晚香回头半分!
——雪盐楼——
公子过来本欲接手韩修的盐业,但并不容易。
雪盐楼的当家给他设置了三关,分别是勇气、才学、运气。
前两关,公子都轻易通过,第三关,则是十二杯酒,只一杯有毒,两人一人一杯,谁若喝到了毒酒,谁就输了。
这第一杯,公子和对面那人都安然无恙。
“这么比未免太慢。”公子挑眉,一口气喝了四杯酒。
对面那人不甘示弱,也一口气喝了四杯。
很快,桌上只剩两杯。
公子又饮一杯后,安然无恙,他勾唇,“承让了。”
“我还没承认输!”那人还想端酒搏一搏,却被雪盐楼当家截住。
“行了!公子才识过人,我等心悦诚服!”
“李某荣幸。”公子拱手抱拳,转身离去。
走出雪盐楼没几步,公子就搭上月影肩膀,语气虚弱,“我中毒了。”
“公子!月影马上为你解毒。”
公子按住她的手,“现在还不行,我们先离开这儿,我若挨不到山下,就靠你了。”
雨势渐渐大起来,还未到山脚,公子已经口吐鲜血。

月影焦急,公子宽慰她,“没事,他们只是考验我,并不是要我性命。”
“公子,在挺会,我们马上回去。”
月影想走快些,可公子又吐一口鲜血,几乎站不稳,神志也不清。
月影扶住他,雨幕之中,两人对视一眼。
公子突然露出依恋的笑容,眼里含情,“南栖,你怎么来了……”
月影看公子这副模样,心里总算看了清楚,公子分明已经……
他心里已经有了南栖的一席之地。
——回了听竹院,月影为公子解了毒,公子心中郁闷,喝了不少酒,派月影去宣南栖。
栖杀院。
“公子想见我?”
南栖问道,但月影没有多说。
她也没有耽搁许久,换了身衣服去了听竹院。

“公子。”
进了里室,南栖却并未看到公子,她四下寻找。
“南栖,你可算来了。”
身后传来声音,南栖一转身就看到公子拿着酒瓶,步伐不稳的走过来。
“公子,”
她过去扶他,却反被公子按在椅子上坐下,而公子直接坐在了书桌上,脸色泛红,笑意盈盈的问她,“要不要喝酒?”
“公子,我听月影说你中毒了,还有没有事?”
公子笑的开怀,“不碍事,毒已经解了,来陪我喝酒,喝酒啊可以驱寒。”
“你喝醉了公子,早些歇息吧。”南栖想去拿他的酒瓶,公子却抬高手,像个孩童。
“是不是没有杯子,你才不愿意陪我喝的?我去拿,你等着。”他踉跄起身,嘴里还碎碎念着,“这上好的女儿红啊,就得用天目盏。”
公子很快取了杯子,但南栖并不想喝酒,她若是也喝醉了,局面岂不是更加失控。
只是,公子却端起酒杯,喃喃道,“南栖,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不敬我一杯吗?”
南栖抬眸望他,看他眼里满是期许,也不再纠结,端起了酒杯,“那我祝公子生辰快乐,所想即所得,日后平平安安。”
“好一个所想即所得。”公子轻笑,矮下身来坐在了地上,躺在了南栖腿上。
“我娘啊,从来都不给我过生辰,她觉得吃一碗寿面听一些奉承还不如多看两本书。”
他语气越来越轻,南栖听得出他隐忍着的难过。
“她每年都会送我一本内心功法或者蛊术,她不要求我一年之内练会,是我蠢,我就拼了命的练,期盼着来年还能收到礼物。”
“后来啊,我练出了心疾,大夫告诉我说我若不再习武,修身养性,没准能活到三四十岁呢!”
“公子……”
南栖眼眶湿热,她抚上公子脸颊,可公子却突然直起身,“罢了罢了,都过去了,来继续喝酒。”
南栖看着他,不想他再喝下去,“公子,借酒浇愁愁更愁,不要再喝了。”
“无妨,我只是想一醉方休,没什么好不好的,倒满。”他最后一句语气有些执拗。
南栖拗不过他,只好去拿酒瓶。
公子上下打量着南栖,这是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人要一辈子清醒着,一辈子克制,其实很难。
他忍不住牵住她的手,他们的手都煞是好看,纤细,白皙如玉,十指相扣看着也好看。
南栖望着公子,没有挣扎,只是回握住公子。
大概是得到了回应,公子垂眼,将南栖扑倒。
“公子……”
南栖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公子失了控,有些慌张。
“南栖…”
公子语气轻,喊她的名字,缓缓低头,吻住了南栖。
唇齿之间仍有些清冽的酒香,南栖闭上眼睛,一行清泪落下。
真心也好,棋子也罢,她早已经爱上了公子啊。
公子一生皆苦,她救赎不了他,既然救不了,那便陪他一起沉沦吧。
想到这儿,南栖搂住公子脖颈,主动抬头去回应他。
公子呼吸更重了,他吻的更加用力,手抚上南栖腰肢。
情难自制,南栖闭上眼睛,一行泪落下来,公子抚上她脸颊,触碰到她的眼泪,一下清醒过来。
他不知还能活多久,说不定哪天心疾发作就死了,又何必再耽误了她……
公子闭上眼睛,强忍着起身,“罢了罢了,我一定是醉了……”
南栖坐起身,“公子,南栖说过的,公子尽管回身,南栖一直在您身后等着您。”
“你回去吧,我醉了,怕等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公子却不再看她,只留给了她背影。
南栖自觉他想逃避,撂下一句话,“那南栖祝公子好眠。”
她起身离开了听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