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客栈离开后,南栖立刻扶着中毒的晚媚离开边城。
“南栖……”
远远看过去,南栖一眼就看到马车旁站着的公子,依旧是她熟悉的墨绿色衣衫。
“公子!”
南栖连忙过去,两个人将已经昏迷的晚媚扶上马车。
公子吩咐马夫行车,随后替晚媚把脉,“曼陀毒,姽婳城有解药,无碍。”
他喂下一颗药丸给晚媚,“这药可以阻缓血液流动,防止毒素流的过快。”
“那就好。”
南栖松了口气,公子解下披风给南栖披上,“我不放心你们,于是过来看看。”
“天气凉了,小心感冒。”
“你真好。”南栖笑弯了眼,亲了公子一下。
她垂眸看到晚媚手里的扇子,那是用长安的胸口皮做的,晚媚从来没有让扇子离开过自己。
哪怕昏迷了,潜意识里依旧紧紧握着扇柄。
马车缓缓行驶着,窗外天色也缓缓暗沉下来。
南栖昏昏欲睡,却突然被扇子吸引过去。
入了夜温度越来越低,她皱眉,眼见着扇子上竟然有几个字缓缓亮了起来。
“凉州…安定。”
她呢喃道,抬眸和公子对视,两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不得不说,刑风心思可谓细腻。
写这首诗时,他在四个字上落了赤蛊。
赤蛊会在一年之后醒来,而且只有在冬日夜里,才会发热显现出荧光。
一年之后,晚媚在姽婳城的地位已经巩固,也能够可以从姽婳城离开。
而除了晚媚,谁又会在冬日黑夜里去婆娑一把扇子呢。
只是岁月弄人,看到这四个字的并不是晚媚。

南栖回到姽婳城之后,立刻着手派人去了凉州安定这个地方。
凉州是一个小州,地方并不大,安定则是里面一个镇子。
派的人回来给的消息,说是并没有一个叫长安或者谢欢的人。
但是,安定有一家酒楼名声很大,名字叫百媚楼。
“百媚楼,凉州安定。”
“看来要亲自去凉州一趟了。”
南栖立刻收拾了行装,骑马赶往凉州。
她当然很期待能在那里找到长安,只是她并不准备先告诉晚媚,只有先找到长安。
否则……对于晚媚来说,一场空欢喜又怎么不说是一场打击呢。

来到所谓百媚楼。
南栖进了酒楼,朗声喊道,“小二!来壶好酒,来碟花生米,再来一个烧鸡!”
她大剌剌坐下,待到小厮送上酒菜,拿起筷子尝了两口,四下打量着这里面。
酒楼装潢奢华,正中间有个大台子,这时正有一个绿衣女子跳着舞,柔美优雅,引得台下人纷纷喝彩。
她也跟着鼓掌,待到一舞结束,她摆摆手招来小厮,压低声音,“小二,台上这位姑娘舞艺精湛,不知这表演结束,可否请这姑娘再为在下独舞一曲呢?”
她将钱袋往前推了推。
那小厮拱手行礼,“姑娘慧眼识人,请随我这边来。”
南栖跟着小厮一起进了二楼的房间,只是接待她的并不是男子,反而是一个女子,模样俊俏,笑起来像个小太阳。
“姑娘想看沁雪跳舞吗?”轻言笑的灿烂,看到大笔银子紧张,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南栖点点头,“正是。”
“姑娘,我多嘴问一句,您是这百媚楼的老板吗,真是年轻有为啊,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啊,我不是,我是酒楼的代理人,老板嘛,他从不面见外人。”轻言解释道。
“是吗。”南栖垂眸,“你们老板是男子吗?”
“是啊。我们老板虽然寡言少语,也坐着轮椅,可是会好多才艺,这百媚楼就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轻言年纪小,平日里和寡言的老板也没什么可说,突然遇到个聊得来的,还是个姑娘,一时就话多了些。
男子,还坐了轮椅。
南栖心里有些期待,会是长安吗。
“这样,姑娘,我打听到,你们老板与我一位故人可能有些关系,希望您能问问,是否愿意与我见上一面。”
南栖起身,“对了,麻烦你帮我把这首诗让你们老板看看。”
“啊…好。”
轻言愣愣的点头,眼看着那人要走出房间,才想起来问他的姓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南栖,告诉你们老板,我叫南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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