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卫军的答案一向是确定的。
他没有拒绝，腼腆而羞涩的点了点头。
晏书的感情经历是完全空白的，喜欢上傅卫军以后，实际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可思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应不应该的，喜欢这件事也没有标准答案。
不同于对于其他事的傅卫军果决与狠厉，面对感情，他实在青涩，走的每一步都可谓是深思熟虑。
那日在晏书明确提出以后，而他也点头答应后，两人的关系却是有些模糊的。
晏书忙于上课和兼职，并不是日日都会来录像厅，而近两日他忙于录像厅开业，只接她下班那一段时间，两人可以单独相处。
傅卫军盘算着，如若要确定关系，总归不能凭借那么一两句话就定下来的，表白、礼物…这些事情，他都应该准备好的。
*
沈墨与王阳确定心意的那一晚，本是沈墨想要退缩，然而王阳却用了跳入冰冷的水中这样的方式表明心意和决心。
扑通落水的声音就像是狠狠在沈墨心里砸了一拳，她很慌张，来不及考虑自己不会游泳的事，就拿着废船上的划船桨下去救人。
桦林的夜晚很冷，泡了水的两个人只觉得寒意遍布全身，忍不住瑟瑟发抖。
王阳跟她解释说现在是枯水期，没事的。
沈墨还没从后怕的情绪里缓过神来。
这样无畏无惧的事是她做不到的，一直以来，她被灌输的思想也是不要反抗，不能反抗。
可为什么不能呢。
她偏要反抗，彻彻底底地与过去告别，与完全称不上家人的大伯他们断绝一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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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卫军是后来知道了这件事的，比起惊叹王阳的莽撞，他更庆幸，幸好两个人没出什么事，也没有生病。
仔细想一想，或许他也应当这样做，更直白些，更勇敢些。
他并不知道什么样的礼物什么样的表白才是最最合适的，只能一遍又一遍在心底演练，以确保自己真到那一天不会出错。
这中间的战线并没有拉得太久，傅卫军更担心时间太久，反而不好。
很平常的某一天，晏书当天下午没课，也没有去做兼职。
傅卫军找到她，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想吃的。
他经常这样问，晏书没有多想，只说随便逛一逛吧。
直到他从口袋里拿出精心准备的项链，直到他认真地比划出“我喜欢你”。
晏书这才发觉，他精心准备了一场表白。
她故作思考的样子，看着傅卫军真的因此而紧张焦灼，忍不住失笑，他难道忘了那天她说要做他女朋友的话吗？
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反悔。
答案明明是唯一的，他却还这么紧张。
“我答应你啦。”
晏书靠近他，确保他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望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不合尺寸的旧助听器，她在心里暗暗想着，应该再过不久，就存够买一个新的助听器的钱了。
少年青涩的初次心动就像是汹涌而来的海浪，猛烈、热情。
傅卫军面上若只表现了十分，心底那就有十倍多了。
晏书却没有藏着半分，直接扑入他的怀抱，既然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那当然要做一直就想做的事了。
傅卫军不自觉吞咽，鼻尖都是属于晏书的气息，他回拥住晏书，埋入她的颈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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