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车停在伦敦一所私立的小学门口,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小孩子们背着小书包,或喜或悲地与父母互动,最终都会脚步轻快地跑进学校。
哈利透过车窗看了眼学校,便将头埋着,一声不吭。
从他的面部表情里判断出他心情不好后,尤娜略微思考了会,伸手去抱他。
视频老师说过,如果孩子不高兴,可以用拥抱去安慰他,在不超出合理范围内的尽力满足孩子的需求。
尤娜·斯塔克“如果不喜欢这间学校,就换一个。”
哈利·波特赶忙回答:“不——不是不喜欢。”
她沉吟稍许,想起哈利昨晚因为她去霍格沃茨的事情而生气,问道:
尤娜·斯塔克“你不想我去霍格沃茨么?”
哈利轻点点头,又赶紧猛摇头。他微抬眸瞟了一眼尤娜,便立刻将脑袋垂下。
哈利·波特“……也不全是。”
哈利·波特连忙说:“我知道你应该去的……”
哈利·波特“但不是应该是跟我一起去吗?”
哈利·波特“校规上不是说过一年级只招收十一岁的孩子吗?”
哈利·波特“明明你应该是明年跟我同时上学的。”
尤娜虽然比哈利大八个月,但现在还没过生日,按学院的规定来说,她确实应该与哈利同年去上学。
尤娜·斯塔克“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既然收到这封信,就应该去。”
尤娜·斯塔克“据说霍格沃茨有很多密道,我先去看看,明年给你带路。”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但我想看到你。”
哈利将脑袋埋在她脖间,声音闷闷的。
尤娜·斯塔克“那我每天都给你写封信。”
尤娜·斯塔克“等破解掉霍格沃茨的信号问题,就能天天跟你视频。”
不过前提是,托尼能破解掉霍格沃茨周围的屏蔽信号。
尤娜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实际上,她对谁都挺有耐心的,或者说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烦躁。
尤娜·斯塔克“不过,你会好好学习的,对么?”
尤娜的语调突然从温和变得有些冷硬,虽然这样的细节变化并不明显,但哈利听出来了。
他本就知道霍格沃茨对尤娜有多重要,她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用魔杖施展魔法而努力并期盼。
哈利·波特“会的。”
他沉默片刻,小声回复道。
当尤娜的面庞从最标准的微笑,变成双眼微弯,嘴角弧度略微变大时——哈利知道,她好了。
他委委屈屈地伸出两根手指捻住尤娜的衣角,小眉毛下撇得厉害,一双水汪汪的绿眼睛更显得他可怜兮兮,仿佛都能看见他耷拉的小狗耳朵。
尤娜·斯塔克“复活节和圣诞节我就能回来。”
尤娜·斯塔克“到时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哈利·波特“……好。”
原本哈利是还想说些话的,可他瞟见转过头一脸不耐烦的托尼,只能乖乖回答「好」。
托尼·斯塔克“臭小子,个头不大要求还那么多。”
托尼·斯塔克“休想用这种方式逃课,赶紧给我上学去。”
哈利蔫巴地被老父亲拎出尤娜的怀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龟速般往学校移动,顺带一步三回头。
尤娜·斯塔克“好好上课,回来还要考你魔咒的学习情况,可别因为我不在就懈怠。”
尤娜站在车外,朝他挥手道别。
托尼侧头瞥了眼两人,皱着眉说:
托尼·斯塔克“你是不是对他太好了点?”
尤娜·斯塔克“哈利是妈妈的教子,对他好是妈妈的责任,而现在是我的责任。”
尤娜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托尼·斯塔克“什么责不责任的,你也还是个小鬼呢。”
托尼依旧一脸不高兴,他一直都觉得那个臭小子太粘尤娜了——就连晚上做噩梦,都要跑到她床上一起睡的那种。
托尼·斯塔克(总觉得我家小白菜被猪拱了。)
尤娜·斯塔克“小鬼管小小鬼,不是么?”
虽然尤娜不明白托尼为何不悦,但这么多年过去,托尼那点小脾气早就被她分析得透透的。
她眯着眼睛望他,笑得几颗白牙整齐的露在外面,晨光照射其脸上,颇为幼稚又开朗。
尤娜·斯塔克“这样的话,大鬼就可以管小鬼和小小鬼了——”
尤娜·斯塔克“对不对,大鬼?”
托尼狠狠蹂躏了一番她的脑袋。
托尼·斯塔克“是是是,小鬼头。”
托尼一直以来都招架不住自家女儿的笑脸攻势,那张本就像极了她妈妈的脸上,这一笑更像了。
虽说尤娜刻意练习的温和笑容与坎蒂斯一样,但那样的笑脸更多时候是在成熟时期面对尤娜,而不是面对托尼。
他看到最多的,还是意气风发时的少女爽朗又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