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
脑袋有点晕,口腔似乎有些干燥,准确的说肿胀的有些发苦,一股腐的味道冲进鼻腔,伴随着湿热的空气,让人产生干呕的感觉。
我在干嘛,记忆断断续续的涌上来,是回学校的路上和黑漆漆的的一条街道,以及一个并肩行走的男生,好像是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好像是同校的学生,但是那个男生厚厚的外套和帽子,将男生的身材和面庞挡了起来。
或者……
记不清楚了
脑袋沉甸甸的,压的抬不起头,空气也是黏糊糊的,吸不进身体里。费力的睁开眼睛,四周是暗淡的看不清楚,唯一光源是对侧墙壁上的窗户,此时被厚厚的窗帘遮住。
渐渐恢复了些直觉,手上恢复了些直觉强撑着坐起来,慢慢适应了黑暗的视野,稍稍看得清楚四周的环境。
录像带的的磁条堆放了半个房间,倒在地上的录像设备,这是仓库么?。
他在心里反问!
支撑着身体起身,又摔倒在地上,微微传来疼痛的膝盖依旧有些麻木,揉了揉膝盖决定再次起身。
还是没有力气,身体依旧虚弱的没有力气,试图呼叫着,沙哑的嗓音完全听不到任何回应。
我要离开这里!
趴在地上向前蠕动着身躯,每一次都要用尽全身力气。肿胀的喉咙,腐朽刺鼻的气味,自己的已经麻木的四肢,千斤重的脑袋似乎要把他拉进万丈悬崖。
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都要接近窒息的感觉,已经干涸的口腔挤出一点唾液,咽下去像刀片一样,将嗓子和刮出一条口子。
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醒了”
门突然打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走进来,暗淡的光景看不清楚他的样子,男子放下手里的箱子,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了回去,用力扔回墙角。
被拖回去,头皮被拉扯的地方,感觉到钻心的疼,抱着头蜷缩起来。
“你是谁?”
跪在地上求饶,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比这更重要的,哪怕是平时最为看重的尊严,他此刻只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你醒了!”
眼前第一个看到的景物并不是这个房间的构造,而是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男人咧嘴笑笑,看上去带着一丝善意。
他撑起身子想说话,只不过还没张嘴嗓子里的干疼让他憋了回去,强行吞了吞并不存在嗯唾液他开口“你是谁?”
“你猜”男人饶有意味的问他。
“我可以给钱的”他尽力往后缩,但是已经没有退的地方了,后面是又潮又湿的墙壁。
“我不为钱”男人并没有为之动容,收起笑容变得严肃起来,转身打开脚下的箱子,抽出一只针管。
“不,不要要,求求你,不要”已经顾不上身体传来的痛感,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退,紧绷着的身体用力的贴在墙上。
“别紧张,很快就好了”男人慢慢靠过来,语气轻轻的很轻和。
但是在他听来那简直就是锁魂的号角“不要、不要、求你了”用力全身的力气反抗者,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将男人与自己分割开来。
“嘶”
男人快速退了一步,看向手背,此时男人白皙的手背划出一条清晰的血痕,男人语气开始掺杂着愤怒“你这样,就很过分”捂着被他抓出血痕。
脑袋的晕厥感因为剧烈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向后退一步,眼前的男人也渐渐看的清晰了些。
“是你…”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对不起。”
“我知道,我不怪你”男人擦拭着手背冒出的血,沉稳的面庞增添了些笑意。
“我不应该偷拍你们的,我把东西给你们,钱我也不要了”脸上的恐慌消散了许多“别杀我,求求你了。”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男人脸上笑容愈发明显,让他感觉到有些和善。
“真的么?”似乎看到了希望,紧贴墙壁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东西在我书包的外侧口袋,你相信我,我保证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的。”
“是么?”男人抬起手,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干净,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可是我不相信你”男子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将针管插进颈部。
身体剧烈的挣扎着,两指手抓着男子的裤脚,干涸泛红的眼睛绝望的盯着地上的磁带碎片。
“对不起…张老…”似乎已经是呼吸困难“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慢慢的,挥舞的手停了下来,等待地上的人彻底没了呼吸时,房间里也重新安静下来。
男子呼出一口气,发现额头上竟然冒出一些汗珠,手放到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的胸膛,感受着心跳加速的律动。
几分钟后,男生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他开始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先是将脚边的箱子拎到旁边的桌子上,随后伸出两只手将袖子卷起来,打开箱子将里面的针线拿出来,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男人俯视看着地上的人,眼神一改之前变得凌厉阴暗,俯下身子把地上的毫无知觉的人翻个方向,使其面朝自己的方向。
忙碌完这一切男人又似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转身打开墙壁上唯一一处排风口,待陈旧的风扇转动响起吱呀的声音,男人咧嘴笑笑。
窗外的风吹进来,吹到墙上形成屏障贴着地面返回去,在掠过地面上一滩鲜血时,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