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6月27号,锦川市范发生多起入室抢劫案。经过调查警方确认,疑犯人数应该在三到四人左右,均带有面具和口罩等,难以辨认外貌以及形体特征。嫌疑人多于凌晨时分对受害者居住地实施破窗的入室抢劫行为,并且携带管制刀具,由于作案时间短,现场出现凶手将被害人捅伤刺死等现象。
考虑到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同时严重影响锦川市公共治安安全,原本由地方分局处理的案件被上发到锦川市局,并且由曾卫全权负责。
刚刚由师范大学抽出身喘口气的曾卫被一下子砸蒙了,喘口气咬牙将案子接下来,转身开始了对案件的分析。
截止到目前位置,锦川市内共发生三起入室抢劫案,其中两起案件中凶手于被害人及其家属发生直接冲突,发生打斗多人被刺伤,其中一家由于抵抗激烈,丈夫被凶手当场捅死。由于案发时间多发生于夜间,并且案发地区监控系统落后,警方并不能找到直接有效的证据,因此在仔细地分析案件后,曾卫采用了传统的侦察手法。蹲点于地毯式排查想结合的方式,虽然效率低下但是却是最准确有效的方式。
一连几天,效果明显不太理想,由于没有监控,警方短时间难以张悟凶手的踪迹。除去口音属于本地,受害者由多答不上来嫌疑人的基本特征,案件进展举步维艰,派出去大量的人手对几起案发现场附近进行排查,但是收获甚少。
嫌疑人的作案方式直接,并没有选择采取长期的蹲点摸排的方式,而是在短时间内确认目标后,当晚就决定对其实施入室抢劫,因此走访回馈案发地附近也难以找到嫌疑人的踪迹。另外凶手三起案件除抢劫到大量现金外,还抢劫了多件玉镯等几十件金石玉器,但是警方也并未发现这些财务地下交易的踪迹。
那些东西会被放到那里?如果是藏起来,那嫌疑人抢劫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是买卖,锦川市地下交易并不在市局的掌控范围之内。
一早赶到到市局,和几个同事打着招呼,曾卫准备看一下关于抢劫案的进展,只是还未进门便被张国昭一通电话叫到办公室。
办公室里,曾卫推门进去便被毫无缘由的骂了一顿,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又被赶了出来。返回自己办公室曾卫愈发郁闷,顺手抓起一张报纸,看到桌子上今日的报纸,体内的温度猛地降下来,随后开始僵硬。
报纸上的首页头条,赫然是几天前的入室抢劫案,因为迟迟没有破案,锦川市局再一次‘光荣’登榜。曾卫拿起来看了看似乎还是与上一次报道同一个记者,这让曾卫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恼火。
将报纸揉搓成纸团丢出去,纸球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尽垃圾桶内,同时‘球进’声响,曾卫办公室的座叫了起来,粗暴的拿起话筒接听问候了一句,然而待对方说完后,曾卫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低声惊呼一句“又发生抢劫案了,并且还死人了。”
这下应该真的离死不远了,几分钟后,一辆警用桑塔纳疾驰在市区干道上,曾卫擦一把额头的汗珠,已经感受不到为紧张还是车子内部的燥热,车子转过路口迎面撞上红灯,曾卫一脚踩下刹车,等待着红灯倒计时的结束,在红灯显示到三的时候,曾卫突然想起一个人。
案发地点位于锦川市的南部的一处城中村,将车子从城里开到镇里,翟江看到几辆停在路边的警车后,将车速慢了下来稳稳停在一边的马路崖上。
现场位于路边东侧的胡同内,刷先接到保安的分区警察已经将附近围了起来,只不过四周还多少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嘴里议论着什么大概是关于死者生前一些丑闻,翟江无心听闻,对着这种行为倒也说不上什么,摇摇头俯首从下面钻进去。
胡同口进去第三间就是案发现场,从外面看应该是一套两层楼的改装房,翟江站在外面向里面窥一眼,看不到什么,只是余光看到一抹鲜红,不知道是不是血。穿上鞋套翟江推门进去。
果然,那一抹红色果然是血,但并不是来源于人体,而是这户人家的看门的小东西,侧着躺在地面上,看上去是被一刀将脖子抹掉了,以至于整个前院不大的地方被血渍浸染了一大片。躲开地上的血渍,翟江从院子左侧蹬上二楼。
二楼是案件的主要案发现场,二楼的客厅忙活着几个取证的警员,但都皱着眉头,因为现场遭到了大量的破坏,并且这一伙人都具有极好的反侦察意识,都带有手套和鞋套,因此几个警员为此头疼的厉害。卧室,翟江推门进去,曾卫正在里面观察着,只是铁青的面庞和已经拧劲的眉头已经说明了情况。当时正值深夜,一家四口都在睡觉,因此嫌疑人残忍的杀害了一家人,除去成年的父母外,另外还有两个孩子,而其中一个才趴在婴儿车里。
看到那个婴儿车的时候,翟江才察觉到,曾卫的眼眶泛着红,颧骨稍微律动了几下,应该是咬牙的动作。
“这帮畜生”曾卫旁边的法医张学满咬着牙骂了一句,准备抬起的手颤抖了几下又放下去,对于那个婴儿车里不足十寸的孩子,张学满始终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处理。
床上躺着三个人几乎是一致的伤口,颈部被横切过一刀,大量的血液喷射出来,将大半张床染成了血红色。翟江仔细在上面扫过去一眼没说话,然后将目光转移出来。
门上的门把手还是完整的,门后面的东侧摆放了两个柜子,已经被打开翻找过,翟江抬腿察觉踢到什么东西,视线跟过去,地上是被打开的戒指和项链盒子,零散的扔在北侧靠门的位置。
外面客厅的血腥味相比卧室少了很多翟江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取证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翟江突然注意到什么,目光放到客厅电视机机柜的下面。负责取证的警察点点头示意翟江可以,翟江迈过去将夹在机柜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小布条,应该是凶手无意见擦到衣角,划下来的东西。
“啊”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客厅的一众人循声望去,曾卫也从卧室走出来,客卧门口一个取证完毕警察正长大了嘴巴瞠目结舌的盯着里面,随后在众人疑问的目光中回答“报告队长,这里又发现两名死者。”
2006年6月28号锦川市陈家庄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案,报案人为邻居张某,根据张某称是早上十点左右起床,遇见邻居刘某家门未锁于是进去提醒刘某将家里的大门锁上,因为进入院子就发现了死去的狗尸体,所有张某并未登上二楼就慌不择路的逃了出去,随后进行了报案。
接到报案后分区民警赶到现场进行查看,并在进入到二楼卧室的时候,发现了已经被杀害的一家四口,随后立即上报市公安局。根据曾卫带人进行初步调查,目前确定于前几起案件为同一伙人所为。
案发现场位于陈家庄东大街七号副六号,死者之一为该户的户主,刘梓阳,男,33岁,本市人口,某建筑集团经理。妻子李茵31岁,两人孕育有两字,分别是五岁的男童刘阳阳和未满一周岁的女童刘紫。现场反馈,一家四口的致命伤皆是来自于颈部的创口,创口将颈动脉和呼吸道刺穿,直接造成了失血过多死亡,另外在客卧警方还发现另外两具尸体,经过调查确认是刘梓阳的父母,是来帮助刘梓阳夫妻待孩子的,两名老人致命伤集中在腹部和胸部,因此推测,是凶手搜索财务的过程中,惊醒或遇到夜起的老人,因此两名老人一样遭到凶手残忍的杀害。
现场的情况依旧如同前几起一样复杂,嫌疑人在作案过程中带上了鞋套和手套,现场留下的痕迹较少。
案件上传到省厅引起巨大的轰动,这是锦川市警察局成立以后,第五起如此大规模的灭门惨案,此案得到省厅的重视,限时三天内让锦川市局破案。
会议室的气氛压抑的厉害,曾卫没有说话闷头抽着烟,旁边的翟江找个角落自顾坐着,眼睛盯着强上贴着的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色记号笔画着几个圆圈,结合最近一起案件的发生的地址,明显是专案组总结的凶手作案轨迹分析,但是这起案件打碎了专案组的分析。
从现场回来翟江本来市直接打算返回厅里的,经过上次师范大学的案件之后,市局多少出现一些对犯罪心理的疑问,翟江倒是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被曾卫硬生给拉了过来。
一支烟烧到过滤芯,几乎烧焦的味道弥漫了整个会议室,将已经烧到手指的棉花芯扔到地上拧一下,曾卫清清嗓子起身。
关于案件,曾卫做了大概的现场重建:嫌疑人为三人,于当晚凌晨二点左右潜被害者刘梓阳家中,由于位于二楼,所以刘梓阳一家的并未将门窗关闭,因此三名凶手轻易的进入屋内。随后优先选择杀害了位于主卧的刘梓阳一家三口,随后开始进行大面积财务搜刮,再次过程中又惊动了前来养老的刘梓阳的父母,随后在将财务搜刮完成后,从大门离开房屋。
根据尸体颈部和腹部的伤口初步推断,凶手使用的凶器应该是长度在十五公分左右的水果刀,这种道具售卖面积大难以作为主要线索查下去,另外现场发现的一条布条,经过化验属于普通的人造纤维,但是在上面发现了少部分风干的盐粒以及碳酸钙和三氧化二铝等物质,这些成分主要来源于一个地方,工地。
依旧是线索稀少,破案渺茫。
这时候曾卫咳嗽一下,将目光转向翟江身上,后面齐刷刷地跟着十几双眼睛,其中不免有疑问和纠结。
翟江先是一愣随后对曾卫回应了一个感谢的眼神,又看了看会议室的其他专案组的警员起身。
命案的主要侦察方向是通过对案发现场的仔细的,行为方面的勘察,获得有关犯罪人的人格和生活方式的线索。在翟江看来,抢劫案与杀人案相似。
根据现场的痕迹可以简易的推断出,凶手应该是三名男性,年龄在25岁至35岁之间,身材健壮,并且应该是短发。三名嫌疑人中,至少有一名嫌疑人的惯用手为左手。
首先是案发现场的痕迹和线索来看,三名作案人几乎反找到现场所有的地方,说明凶手对现场并不熟悉,但是凶手在四起案件都能够做到佩戴鞋套和手套,说明这三名凶手中,有一名或多名凶手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另外不排除其中有嫌疑人具有相对的入室盗窃前科。
从凶手的作案发展来看,凶手此次杀作案手法有些极端,在以往的前三起案子中,凶手只是对被害人进行了控制,并未采取过激的杀人行为,但是第四起案子中,三名凶手反常的对一家四口进行了残忍的灭口行为,这让翟江怀疑兄是否与被害人相熟或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从凶手作案的产生的惯技来看,凶手多选择地理位置相对单一住宅,随后进行破窗侵入等形式,采取暴力的破门方法。此外凶手的作案工具兼具羊角锤,水果刀以及链锯等设备。
其次凶手作案的地域分布和踪迹来看,凶手四起案件的作案地点分别发生在本市东部以及南部地区,这两个地区是本市经济发展最好的两个地方,因此凶手的活动范围不会离开这附近,并且凶手具有独立的销赃方法,应该是与外市有联系。
最后根据现场的反馈,结合前三起的案件中,被害人反应三名凶手从口音上皆是属于锦川市本地,因此排除外来或流窜作案的可能,有较大可能是案发附近农村或工地附近。但是结合案发现场发现的布条以及上面含有的盐分,翟江将凶手的籍贯缩小到长湖口地区。这一点基于翟江的推测,能够在衣表凝结出盐粒的,一定是长期居住在海边,且从事养殖或捕捞等工作,并且由于发时间并不长,所以按照凶手的生活习惯,并不会将衣服进行换洗。
综上所述,翟江指出,三名凶手应该是刚刚进城务工的人员,其中一名具有入室盗窃的前科,并且出狱时间不会超过半年。也就是说,锦川市近几年入室盗窃犯中查找近半年内刑满出狱的犯人很容易找到线索。
会议结束曾卫只是专案组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关于三嫌疑人的特征以及籍贯,还有其他相关信息迅速下发到各基层,并且以长湖口地区的进程务工的为主要目标。
而曾卫在会议结束后,特地拉上翟江赶往市第一监狱。
市第一监狱的档案室,曾卫向值班的警员说明了来意,警员配合的将两个人带到监狱的档案室。锦川市经过上世纪的整改后,入室盗窃的案件少了很多,并且翟江点名时间寻找一年内出狱的犯人,为了提高准确率,翟江将时间范围提升到一年以内。
值班的警员很快将一沓资料拿出来“这就是本市近一年所有与盗窃抢劫有关的出狱记录。”
翟江接资料顺势坐在资料室的桌子上,开始翻找。案件不多,一共三十多个文件记录,翟江仔细地翻阅着每一份卷宗。
半个多小时后翟江抬起头,脸上看不到兴奋的意思。卷宗中并没有发现符合自己要找的人,关于长湖口仅有的一宗案件,是关于一个女性盗窃犯。
“还有没有关于入室盗窃案子的”翟江皱着眉头问道。
“目前本市一年内的只有这么多了”负责值班的警员回答。
翟江一下子僵住身子,自己的画像怎么会再一次出错,曾卫诧异的看着翟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翟江一味的追问值班警员关于案件事情。最后突然说了一句“也许不一定是关于入室盗窃的案子被捕的。”
“还有没有其他籍贯是长湖口的案子?”翟江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还有,不过都是一些刑事案件”治安警员回答。
“我需要近半年长湖口区的所有案子”翟江肯定的告诉对方。
五分钟后,又是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桌子上,但比之前的要少很多,翟江开始继续翻阅卷宗,几分钟后翟江停下,聚精会神的盯着卷宗上的一则案件。
一旁值班人员闲谈的曾卫也注意到翟江的举动,掐了嘴里的烟把脖子伸过去。
这是一则过失杀人案,案件的本身平平无奇,但是翟江在看到卷宗的附录时,开始紧张起来。
一张有些老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年龄大概在27,8岁左右,面部精神状态松垮,眼神涣散。下颚和颧骨有些突出,也可能是因此导致的面部不对称。因此时间年龄应该会再小上一些。
黄高,男,锦川市长湖口人,1990年因入室盗窃案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1994年聚众斗殴,赌博等再次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零三个月,而最近的一次是在他释放后的半年内,再次因过失致人死亡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一共三起案件,其中警方分别通过现场遗留的指纹,锁定了第一和第三起案件的凶手。
半个小时后,车子出现在长湖口区派出所,两个人直接来到户籍管理的办公室,很调出了快关于黄高的具体信息。
黄高,锦川市长湖口井村人,1975年出生,三十一岁,目前的婚姻状态显示的是未婚。
关于黄高的家庭情况,三岁时母亲受不了家里的条件和一名打工的外乡人南下,自幼由父亲抚养,但是由于父亲黄某长时间酗酒,对黄高殴打如同家常便饭。
“这丫的从小下手就狠,十三岁就敢把邻村的小孩眼睛戳个洞。”
负责调取档案的老民警知道翟江调取的档案后忍不住说到。
小学四年级因为打架斗殴被开除学籍,此后长时间流浪于社会底层。随后因参与多起聚众斗殴,赌博等,并且屡教不改,也是当地警方的常客。
再一次酒局中黄高的父亲喝醉后,不慎跌入村里的井里,此后黄高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直到1994年因为再一次聚众斗殴的过程中,使用西瓜刀将对方捅伤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才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看到这里翟江抬起头语气坚定地告诉曾卫“不能确定是不是主犯,但是他一定是三个人其中的一个。”
“这个人现在住在那里”曾卫迫不及待的问到。
值班民警点了几下电脑,很快桌面上就弹出来一个地址‘井村北大街9号副2号’
从分局出来曾卫钻进车里掉转车头,迫不及待的往井村赶过去,路上一边通知分散在长湖口的警力向井村靠拢。
车子疾驰在乡间的小道上,因为地面的凹凸不平车里也是摇摇晃晃,翟江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阴沉下来,积压已久的乌云似乎向这里砸了下来。
“快下雨了”翟江说了一句
曾卫倒是没有注意,只是再翟江开口之后接上一句“等下抓捕的时候我先上,你跟在后面。”
翟江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又看向曾卫鼓着的腰包,点点头。
车子进村之后沿着路牌找到北大街9号,曾卫将车稳稳停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下了车,翟江则跟在后面。
是一间平方,门口的牌子上印着‘井村福兴2号’。
两个人相视一眼点头,曾卫伸手敲了敲“有人么?”
里面没有动静,曾卫伸手指了指上面,小声说了一句“小心。”随后一跃而上爬到墙上。
从墙上看不到里面的东西,曾卫把手放在腰间弓着腰慢慢的挪进去,临近墙边的时候,曾卫猛地看到里面的人影。
是黄高,曾卫看了一眼就确定,那个窝在床上的人影是黄高。
再曾卫看见黄高的同时,后者也同样看见房顶上的曾卫,来不及穿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没来得及穿鞋的黄高夺门而逃。
看见逃跑的黄高,曾卫没来得及找梯子,咬牙从房顶上直接跳了下去,摔下去的曾卫猛地一下抽筋没站起来。黄高借着机会已经从曾卫脸上闪过去,直接冲向大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
“翟江小心”曾卫大喊一声。
门被突然打开,翟江还没反应的过来,黄高已经举起西瓜刀刺了过来,来不及躲闪的翟江胸口被结结实实的刺到。
一击得手,黄高毫不迟疑,扔下翟江起身继续跑,这时候曾卫也从里面出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翟江,向前追了两步,毫不迟疑的举起手枪大喊“再跑我就开枪了。”
三秒钟后。
“砰”一声。
逃跑的人左边小腿猛地炸出一个血花,随后踉跄甩了下去,顾不上胸口的疼痛,翟江撑起身子靠了过去。
翟江走过,曾卫已经用手铐给铐了起来“没事吧?”曾卫摁住还在地上挣扎的黄高,用力的扇了一巴掌“还他妈袭警。”
“没事”翟江摇摇头虚弱的笑笑,随后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低头看才发现,凶手衬衫划开的胸腔,血液猛地崩了出来。
由于伤口不算太深,在镇子的医护所翟江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将目光转向外面,在长湖口当地警方的配合下,很快其余的两个人也有了线索,在长湖口一处建设中的工地找到两个人踪迹,并迅速实施了抓捕。
回去的路上,雨势稀稀落落的砸下来,富有节奏的拍打在前窗上,翟江的心却慌了起来,雨天实在不是什么好天气。这种天气往往容易打乱原有的生活节奏,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出来活动的机会。
不知道什么原因,翟江突然想起师范大学的案子,那个凶手,肯定也喜欢这样的天气,毕竟在这个期间,雨水会冲刷掉所有这个期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因为受伤的缘故,曾卫没有让翟江参与案件的审讯过程,派人将翟江送了回去。
下午市局就展开了对,以黄高为首的三人进行审问,不出意料三个人很快将犯罪经过招待了出来。
2006年4月,黄高刑满释放,然而出狱后很长一段时间,黄高游离于社会的边缘,先后到做过渔场做过工人,麻将馆看过场子,以及工地打工,并再次期间结识了‘同道中人’。谢华子,张和两个人。
两个人与黄高的经历相似,多次因为聚众斗殴,吸毒入狱,其中有一次是被举报发现的。出狱后两个人居无定所,选择来到长湖口地区发展,由于兴趣相投,不久三个人就成为好友,并且在工地打工期间,多次前往黄高之前打工的渔场偷鱼,再一次被渔场主抓住后,三个人就再也没有去过。
此后三个人虽也有盗窃行为点一直是小偷小摸,但是三个人各有各的原因,黄高出狱后仍喜欢赌钱,谢华子张和则是再一次犯了毒瘾,一来二去三个人不但没挣着工钱,反倒越欠越多。
直到有一天,黄高提出干几票大的,挣到钱之后跑路,黄高的立即提议立刻得到谢华子张和两个人的反馈。
黄高是三个人当中唯一有过盗窃经验的,结合以前的经验,黄高在每次作案的时候,都会带上面罩,手套和鞋套,避免在现场留下证据。并且关于盗窃对象的选择,三个人并没有完全的固定,白天在工地打工,下午寻找合适的目标并且追踪到具体住址,晚上立即展开行动,遇到地区复杂监控密集的地方,三个人也会选择避开或放弃目标。
关于杀人的原因,三个中的谢华子较大,本来三个人是没有的杀人的打算的,只是抢钱而已,遇到抵抗的家庭也只是采取威逼利诱的方式。
但是在遇到刘梓阳的时候,他没有忍住,刘梓阳就是当年举报他的人。但是谢华子表示,并不是他先动的手,而是毒瘾发作的张和最先动的手。并且也是他在后面发现刘梓阳父母的时候,提出灭口的行为。
谢华子的言论在后续的被警方证实属实,张和是三个人当中唯一的左撇子,与死者身上的伤痕鉴定结果相匹配。
随后在问及抢劫钱财和赃物的下落时,只有黄高表示花了一部分,还有藏在家里的一部分。谢华子和张和表示已经因为购买毒品花完了。
案子算是初步完结,接下来就是移送检查机关,以及将吸毒的谢华子与张和移速戒毒所。
“结案”
会议室曾卫高呼一声,下面也接上不少欢呼的声音。
长期以来被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包括专案组人在内不少人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天以来,终于能扬眉吐气的办了一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