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说道:“你问的信息，那是矿场的绝密信息，你以为我会知道？”
小九说道:“你不会隐瞒我么？”
灰衣人说道:“你还是别问了，这种绝密信息，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小九说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灰衣人说道:“我不怕死。”
小九说道:“你不怕死，不代表我不杀你。”
灰衣人说道:“你不敢杀我。”
小九说道:“你哪来的自信？”
灰衣人说道:“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小九说道:“自信是个好东西，自信也有自信的理由，你自信的理由还有哪些？”
灰衣人说道:“你不杀我，你会很安全的。”
小九说道:“现在发生的事情，你不会跟老板说么？”
灰衣人说道:“我可以不跟老板说。”
小九说道:“我还是想知道，高货以上的东西是什么，这个东西它被藏在哪里？”
灰衣人说道:“废话少说，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把我放了。”
小九开始威胁道:“快说高货以上的东西是什么，它被藏在哪里？你再不说，我就杀人了。”
灰衣人不再说话，他直接闭上眼睛。
小九苦笑:“我确实不想杀你，但是我也不能随意放你，其实我还有第三种选择。”
灰衣人说道:“你……”他开始说话时就被小九打了一拳，这一拳打中了他的昏睡穴，他瞬间昏了过去。
小九急急忙忙地跑回了宿舍，当他跑进宿舍之时，监工也正好跟了进来。
监工管人还是老套路，他先是让奴隶们排好队，然后就是数人头，数完之后，他没有发现问题，于是就随意说道:“大家睡吧。”一说完他就走了。
监工走了之后，小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暗暗骂道:“这狗日的，管的还挺严的。”
上床之后，小九想起那个灰衣人的事，他又暗暗骂道:“该死的家伙，老子与他说了那么多话，目的就是为了缓和气氛，让他放松放松，然后好好说话，结果呢，他妈的嘴巴真的够硬，关键时候竟然不说话了。
“我为什么不杀他？我为什么要杀他呢？我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杀人的，再说了，杀人有用么？好象一点作用都没有。
“明明知道他有帮手在附近，我还要杀他，那个结果会是什么样呢？我很可能被发现，我一旦被发现，那我一定会受到狙击，一旦被合围狙击，那我就死定了。
“就算我杀了他，当时没有被发现，那个尸体怎么处理？现场怎么处理？处理这些东西那是很麻烦的，它不但费劲还要费时。你要处理这些东西，你有时间么？我看时间肯定不够用。如果你不处理这些东西，就算你跑了，对方还是会调查你的。想来想去，杀他还是没有好处。
“现在我不杀他，或许他能帮我保密，毕竟发生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很不光彩的，是很丢人的。当然了，他可能会举报我，但是我不怕，就算他真的举报我，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他们需要调查，能不能查到我，那就难说了。
“哎！想来想去，杀人的风险还是很高的，不杀才是对的。哎！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办呢？算了，算了，这个事情先停一停，等风头过了再说。现在我该怎么办？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睡觉。”小九开始清空脑子里的思想，他准备睡觉了。
这天早上，在盘龙谷矿场，在家属宿舍区，在最大的一栋房子里，在一个豪华的客厅里，李金鱼正在向洪宝山汇报情况。
李金鱼说道:“大哥，有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汇报了，可是大嫂说你正在闭关，所以我只能拖着，现在才跟你汇报。”
洪宝山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吧？”
李金鱼说道:“这个事情怎么说呢，可大可小吧。”
洪宝山笑道:“可大可小？有意思，说来听听？”
李金鱼说道:“说它可大，那是因为它关系到了矿场的机密，而且差点出了人命。”
洪宝山说道:“为什么又说它可小呢？”
李金鱼说道:“事实上没有人死，机密没有泄露。”
洪宝山说道:“这种事情，谁在玩火？”
李金鱼说道:“就是那个小九。”
洪宝山说道:“这个家伙，他胆子不小啊！”
李金鱼说道:“他差点杀人了。”
洪宝山说道:“结果他没有杀人。”
李金鱼说道:“他有机会杀人，但是他放弃了。”
洪宝山说道:“算他聪明。”
李金鱼说道:“他确实很聪明，他如果敢杀人，那他就活不到现在。”
洪宝山说道:“金鱼啊，你能忍住不杀他，证明你的定力很好，你进步很快。”
李金鱼说道:“我很想杀了他，但是又想，他是大哥你带来的人，我想听听大哥你的意思？”
洪宝山说道:“你说谁差点出了人命？”
李金鱼说道:“九号移动岗哨。”
洪宝山说道:“九号这么菜，他打不过小九么？”
李金鱼说道:“如果打了，我能理解，事实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手。”
洪宝山说道:“没有动手就能控制九号，小九有这么牛逼？”
李金鱼说道:“不是小九牛逼，是那个九号太猪了。”
洪宝山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李金鱼说道:“九号偷懒了，他不在岗位上，而是溜进茅草屋里睡觉去了，在他睡觉之时，小九把他控制住了。”
洪宝山低声骂道:“这个九号，真他妈的是猪，丢人丢到家了。”
李金鱼说道:“九号虽然是猪，但是他还是很忠心的。”
洪宝山说道:“他这么散慢自由，他再忠心，我也要处罚他。”
李金鱼说道:“处罚是一定的，大哥想如何处罚他？”
洪宝山说道:“把他这两年的假期取消了，今年只给他发基本生活费，今年的奖励也取消了，如果他感觉困难，他的家属可以到家属食堂混吃。”
李金鱼说道:“在食堂吃饭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好多兄弟都在食堂混吃，我也是一样，在食堂混吃。”
洪宝山笑道:“别人可以说是混吃，你不能这么说。”
李金鱼说道:“为何我不能说？”
洪宝山说道:“你不是混吃，你怎么能算混吃呢？你每天都给食堂送猎物，你吃自己的都吃不完。”
李金鱼说道:“小九的事，怎么处理？”
洪宝山说道:“先不说小九，我与你说说‘鲶鱼效应’。”
李金鱼说道:“‘鲶鱼效应’是什么东西，我听不懂。”
洪宝山说道:“你知道沙丁鱼么？”
李金鱼说道:“不知道。”
洪宝山说道:“死的沙丁鱼价钱一般，活的沙丁鱼相对价钱要高不少。”
李金鱼附和道:“哦！是这样啊。”
洪宝山说道:“渔夫在长途运输沙丁鱼的时候，他们发现到岸的沙丁鱼成活率很低。”
李金鱼随意应声道:“哦！是这样啊。”
洪宝山说道:“沙丁鱼，生性喜欢安静，追求平稳，对面临的危险没有清醒的认识，只是一味地安于现状，混过日子。在长途运输的过程中，由于环境的改变，沙丁鱼无法承受，于是成活率很低。”
李金鱼说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洪宝山说道:“也就是说，到岸的沙丁鱼死了很多，这样渔夫的收入肯定不高。”
李金鱼说道:“死鱼不得价，收入低也是正常的。”
洪宝山说道:“你知道鲶鱼么？”
李金鱼笑道:“我不知道鱼，但是我会吃鱼。”
洪宝山说道:“鲶鱼生性好动，喜欢攻击其他鱼类。”
李金鱼说道:“怎么说到鲶鱼了？”
洪宝山说道:“渔夫很聪明，他们在长途运输沙丁鱼的时候，常常把一些鲶鱼放进沙丁鱼堆里。”
李金鱼说道:“有意思。”
洪宝山说道:“两种鱼混在一起，沙丁鱼肯定会受到鲶鱼的攻击，受到攻击的沙丁鱼，时刻保持着紧迫感，于是它们的成活率反而提高了。”
李金鱼说道:“这就是你要说的‘鲶鱼效应’？”
洪宝山说道:“这就是‘鲶鱼效应’。”
李金鱼说道:“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洪宝山说道:“这个跟小九有关系。”
李金鱼说道:“你想利用他，把他当鲶鱼？”
洪宝山说道:“我有这个想法。”
李金鱼说道:“我感觉他很危险。”
洪宝山说道:“他是很危险，但是我感觉，他不敢杀人，他应该是为了寻宝而来的。”
李金鱼说道:“我担心他会碰到核心机密，更担心他泄露机密。”
洪宝山说道:“凭他的本事，他能跑出盘龙谷么？”
李金鱼说道:“他跑不掉。”
洪宝山说道:“他本人出不去，机密也是出不去的。”
李金鱼说道:“我还是认为他很危险。”
洪宝山说道:“那我们先不说他，我们先说说你。”
李金鱼说道:“说我，我有问题么？”
洪宝山说道:“你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说说，在我们盘龙谷，你是第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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