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吧，你就是子休的爱人，只不过现在失去了记忆。之前你问过我能不能恢复，我还以为你已经用那种方法恢复了呢。”诸葛亮带着戏谑地解释了一遍。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秦缓而是乞灵，诸葛亮那句子休的爱人一出她的脸瞬间煞白，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秦缓。
秦缓按着乞灵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微微合眼，深吸了一口气。
难怪记忆里庄周的脸那么清晰又深刻，原来他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一千年的等待，痴痴地相信她还会回来，只是他还是忘了她。
“王，你要和庄子休在一起吗？那我呢？”乞灵攥紧了拳头，紧咬下唇，颤抖地问了出来。
她没有权利阻止王的选择，但她还是想留在秦缓身边，如果王愿意，她做小也是心甘情愿的。
秦缓睁开眼，已经想清楚了。
“对不起，乞灵，那天晚上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下了个幻术让你误以为……”秦缓充满歉意地道，眼睛里的情绪是疼惜，但没有情愫，却是另一种温暖，“我看着你长大，你可否认我做义父？”
乞灵咬破了唇，浑身剧震，眼中一片悲意，但他依旧不忍心推开重伤的秦缓，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自顾自地哭了起来。
“啧啧，秦缓，你可真是个渣男，欺骗人家小女生的感情啊！”诸葛亮欠打似的调侃道。
正在哭的乞灵突然停下来，横了他一眼，攥起拳头作势要打过去。一旁的赵云见状立刻将长枪横在前，竖起屏障挡住了扑面而来的魔力。
“王是我的救命恩人，哪怕他不要我，也不是渣男。”动手失败，乞灵只能嘴上反驳。泪痕还停留在脸上，却依旧为了秦缓说话，真是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你若实在接受不了，就走吧，我一个人也能完成魔族大业。”秦缓松开乞灵，跌坐在地。
乞灵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咬着牙，艰难地说道，“不，我愿意追随您，不要赶我走，义父。”
义父——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随后乞灵就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为秦缓疗伤，在这个过程中她竭力使自己的心态扭转过来，一句多余的话也没再说了。
反而是秦缓还在纠结。
虽说他还是他，没有转世，但他毕竟失去了记忆，从庄周之前难以置信地落荒而逃能看出，他的性情和以往相比应该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说庄周能不能接受现在的自己，就是他，对着庄周也并没有多少情意，若不是发生了荒唐的一晚，两人几乎判若路人。
那他现在，是原来的秦缓，还是他自己呢？
几百里外云端
庄周坐在鲲背上，已经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了。
“你想去哪？还是说我们现在就回仙界？”鲲问道。
“不回仙界。”庄周一听“回仙界”立刻做出了回应，她略一思索，说出了一个地方让鲲带她去。
武陵一直在人间，阿缓有没有转世他应该知道，他的话有几分可信。不过让她推翻坚持了那么久的想法还是有些困难，她必须找一些事情来证实。
她的阿缓怎么可能化身成魔？他可是一个医生，他答应过师父，会坚守本心的，难道他已经抛弃医者之道，沦落了吗？那这样的阿缓就不值得她再去爱了。
庄周心中冷了一片。
那个地方，能验证他的心是否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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