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东华的庭院还灯火通明，连宋正襟危坐的听着东华交代的每一件事，

“现在的我法力微弱若是缈落出世恐怕很难应对，我需要回到碧海沧灵闭关一阵，这段时间让墨渊镇守梵音谷。”

“是。”

连宋点头，东华说完顿了顿，

“......我进谷后可是发生了什么？”

东华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茶杯上，

“帝君不记得了。”连宋惊呼，

“嗯，从阿兰若之梦出来后感觉对梵音谷的印象不深，似乎记得，又似乎记得不是很清楚。”东华蹙眉抬手抚了抚额，

“那帝君对凤九？”

连宋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她......似乎记得不是很清楚，她既然是因为我而误入梵音谷，我自然是要带她出去。”

“那频婆果之事？”

“频婆果？我记得好像是要给姬衡，不过，白凤九为了它冲进了蛇阵想必是很需要它。”

连宋听着东华的话暗自叹气，这何止是记得不清，恐怕是在梵音谷中与凤九的记忆都不在了，

连宋张了张嘴又憋了回去

“帝君不如明日好好同凤九谈一谈，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过只是听说。”

连宋提议，

“不行，现在时间紧迫，我恐怕没有时间同她谈，明日我便要出谷，你明日先将她安安稳稳的送回青丘，等缈落的事件过后，我在好好找她谈一谈。”

东华计划着，

“也好。”

连宋点点头，现在一切以大局为重，这场战争关乎着四海八荒的太平，

“那帝君就先休息。”

连宋看着外面的天色也行礼退下了，庭院里一时恢复了安静，

“老师。”

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传来，东华皱眉看向来人，姬衡穿着一身白衣羸弱的走到东华身旁，将手上的汤碗放到东华面前，

“老师，明日可否一起带姬衡出谷。”姬衡期待的看着东华，

“也好，这里也不再适合你疗伤，我会让重霖为你找一处新的疗伤圣地。”

东华并未接过姬衡递上来的汤匙，神色冷漠开口道，

“老师，姬衡不需要什么疗伤的圣地，只想伴在老师身边感谢老师的恩德。”

姬衡激动的辩解道，

“我对你没什么恩德，你也不需要服侍我。”东华蹙眉，

“还望老师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让姬衡陪在老师身边，姬衡知道当年我逃婚给老师的名声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若是老师愿意......姬衡可以只做老师身边的侍女服侍您，只愿弥补过去的错误。”

姬衡羞红着脸祈求道，

“无需这样，我没有娶妻的打算。”东华有些烦躁，

“老师可是因为九歌公主？”姬衡双眸含泪，

九歌？东华垂眸思索着这个人名，

“我知道老师对九歌公主心存好感，姬衡愿意与九歌公主一同伴在老师身旁。”

姬衡咬咬牙，只要能留在帝君身边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我不喜欢有人服侍，你也不必再说，等到重霖找到合适的地方你就离开，在此之前便先定居在太晨宫，此次过后你父亲同我的恩情也一笔勾销。”

东华冷眼道，姬衡太过贪婪了，她借助她父亲的恩情求了太多不该求的东西，

东华不喜欢身边人对他有太多的想法，

“是。”姬衡羸弱的低着头，垂眸的眼底不断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