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玛尔塔.贝坦菲尔远近闻名的调香师，我多少还是听过您的。

薇拉.奈尔哦？这样啊。

她轻轻挑眉，起身朝玛尔塔走去。她勾起玛尔塔的下巴，一双狐狸眼中掠过惊艳。

薇拉.奈尔您叫什么？

玛尔塔.贝坦菲尔玛尔塔.贝坦菲尔。

薇拉.奈尔嗯，很好听的名字。您需要我为您订制出私人香水吗？免费。

玛尔塔.贝坦菲尔乐意至极。

玛尔塔的美十分具有侵略性。薇拉尤其喜欢她的眼睛，像某种红釉色宝石，却又长满荆棘。

调制香水的过程并不很长，开始时两个人都不说话，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屋内的味道并不是她从外面闻到的紫丁香，更像是栀子花的味道。

薇拉.奈尔玛尔塔小姐，您的私人香水。您要闻闻吗？

“私人”二字她咬得尤为厉害。

玛尔塔.贝坦菲尔麻烦您了。

薇拉轻轻捧着她的手腕，她的肤色偏白，肌肤细嫩得像水豆腐。香水滴向了她的手腕，直直流到了外套内。

这是一种很温暖的松木香，其他的玛尔塔暂时还问不出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很好闻。

薇拉.奈尔多谢夸赞。

两人相视一笑。

玛尔塔.贝坦菲尔奈尔小姐，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薇拉.奈尔你说。

听到玛尔塔的话，薇拉似乎似乎不意外。就仿佛，在玛尔塔进来之前她就知道玛尔塔要来干嘛一样。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需要您。

薇拉.奈尔我很乐意为您效劳，详情请先进去坐着说吧。

她起身要把玛尔塔往里领，手有些不自然地抓住了椅子。

新认识的这位玛尔塔小姐说话可真是……让人容易误解。想到这里，她笑意渐深。

玛尔塔.贝坦菲尔那我继续说了。奈尔小姐听说过‘噬魂’吗？

薇拉.奈尔嗯哼。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是吉尔曼家族的一种凶器，它爱附身到别人身上，并以被寄生者欲望和其自身为食。

薇拉.奈尔您想让我帮您……找到它？

玛尔塔.贝坦菲尔是。

薇拉.奈尔我很乐意帮您，可任何事情都是要有报酬的。

玛尔塔.贝坦菲尔您想要什么？

听她这么问，薇拉不经意般地歪了下头。

薇拉.奈尔我要您的任何东西您都能给吗？

玛尔塔.贝坦菲尔等价交换，而且……别太过火。

片刻，反应过来那是玛尔塔的回答后，薇拉加深了笑容。瞳孔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薇拉.奈尔好啊，我要你。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按小时收费。

薇拉.奈尔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玛尔塔.贝坦菲尔……

玛尔塔冷眼看她，红釉色宝石的荆棘全部绽开，瑰丽美好而具攻击力。

薇拉.奈尔放轻松，我只要你今晚。很划算吧？

玛尔塔.贝坦菲尔好啊，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薇拉.奈尔跟我走就是了。

完全露出爪牙的薇拉已经不再做掩饰，她正轻轻哼着一手英国童谣。

玛尔塔听了好久才听出来，那是维多利亚女王曾经哼过好几次的童谣——《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

玛尔塔.贝坦菲尔……好了吗？

面前的玛尔塔脸色难堪，耳根甚至有点发红。

薇拉.奈尔不错嘛~

她在换衣间里的落地镜中看清了自己，一身黑白色的女仆装，脑袋上带着猫耳头饰，后边还接着尾巴。

薇拉.奈尔我忽然觉得，这次我比你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