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不要叫他哥哥，说太恶心人。
呸呸，我还嫌他恶心我呢。
——程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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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在即。
程居不想叫程文初，也不想听她和江挽依依不舍。
江挽眼眶微红，看上去惹人怜爱。
程居想她大概不是人，马上要和同胞姐姐分开了还是冷冷淡淡。
再早一点她和她也是一个房间的好姐妹。
她目光在江挽身上划过。
蝴蝶结，小皮筋，手链，都是她和程文初挑的……甚至短发都是程文初陪她剪的。
自己呀，哦，都是用程文初的钱买的。
给钱也好，妈妈也是爱她的。
“真的要怎么急吗？”
程文初抬手揉揉江挽的发顶，语调温柔。
“想妈妈了还是可以再见到的。”
可是为什么爱姐姐就更明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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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从车窗里一点点退出视线，程居伸出手指追逐。
碰到窗的边框。
程居“你是不是更想带江挽走啊。”
程文初没回答。
程居转头垂下眼帘，低低说到。
程居“那肯定不行，江付简肯定不同意。”
程居“他给她取名‘挽’哎，挽大厦之将倾的那个。”
程居向来无所顾忌，她不舒服想说出来就说出来。
程居“你们是不是都更喜欢她啊。”
程居“妈妈，为什么搞区别待遇啊。”
“程居！”
程文初语气急快，带点凶意。
身旁人无言。
她补偿似地又加一句。
“爸爸妈妈也很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
你们只是在爱的基础上给了江挽更多喜欢。
她从来都是偏爱。
可是我不理解啊。
程居心想，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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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群坐落在里清市中心向北。这一块与闹市一街之隔，但显得有些萧条。
再向北走，是一个墓园。
没人知道寸金寸土的里清市为什么会建起墓园，也没人知道有钱人们，特别是有地位的有钱人们为什么挤破头都要住在这里。
每年清明，属于亡人的节日，这里才会短暂地多些烟火气。
吴世勋“程阿姨。”
程居从车上下来，看到一个眉眼淡淡的少年。
撇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语调平平地寒暄，示意两人跟着他。
吴世勋“不是挽挽啊。”
程文初尴尬的勾勾唇。
“小挽以后可能回来家里做客。”
“这是程居，小挽的妹妹。”
“程居，世勋以后就是你哥哥了。”
程居磨磨小虎牙。还是笑着脆生生地叫“哥哥”。
吴世勋笑了笑，惊艳。
吴世勋“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不知道是疏远还是亲近。
程居不在意，笑靥未改，又喊了一声。
程居“吴世勋。”
公寓门打开了。
吴世勋“程居，欢迎。”
她心猛跳一下。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关节。
程居“谢谢。”
不出意外的话，她和他大概会不尴不尬地度过两年。
等她考完大学，她就搬出去，离程文初江挽什么的越远越好。
后面吴世勋和程文初讲什么她已经无心听了，只想着未来怎么潇洒。
“世勋，带程居去房间好吗？”
“小挽给我打电话了。”
程居回神，跟着吴世勋上来楼。期间无言。
她的房间采光不错，白色系的她也很满意。正准备真心实道个谢。
吴世勋“刚才的话不要忘记了，你以后不要叫我哥哥。”
他勾勾嘴，和方才对程文初的笑很不一样。
吴世勋“怪恶心的。”
吴世勋这张讨厌的嘴啊。
程居“好的。”
程居“爸爸记住了。”
我会体谅你的怪癖的乖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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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五月存稿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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