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实验室很空旷
各种蛇类的标本罗列在角落
只有一束光照着有人气儿的地方
正中间放了一张手术床,不同于手术专用,这张床的四角各有一个皮质圈扣,做什么用的很明显
现在那四个圈扣中各束着一只腕子,床上的人一直在不停挣扎,但是不管怎么使劲都挣不得分毫
没错,就是黎簇
现在的他即使紧紧闭着眼睛也有藏不住的狼狈,牙关咬的颤抖,冷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作战服,浅灰色变成了深灰
手术床边上站着两个人,手中抱着本子,时不时扭头看着数据记录下来,时不时观察床上人的动静
“这次的挣扎为何比以往都激烈?”
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男人推推眼镜,对一边的年轻人道
“或许是读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教授”
年轻人上前去翻了翻黎簇的眼睑,恭敬道
“说不定会有价值”
那个被年轻人称为教授的人眼底带上了几丝兴趣,看起来像是很期待黎簇的这次苏醒
“记录下他的每一次脑电波频率,跟以往的做一下比照”
“是”
“教授,人在最痛苦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回答真话吗?”
看着不停挣扎的黎簇,那个年轻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是饶有兴趣
“哦?这我倒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过,属实是很幸运啊,今天有这个机会”
那个教授挑了挑眉,摸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茬,默认了年轻人的想法
“那应该问什么呢?让我想想”
年轻人好像完全没有将躺在床上不停挣扎出冷汗的黎簇当人看,一点同情都没有,兴致勃勃的凑近他
“你最恨的人是谁?”
好像并没有回答的声音出现,正当年轻人失落的朝教授摆摆手,表示他的无趣时,不知有意无意,没有知觉的黎簇以很小很小的声音,张嘴蹦出了一个音节
黎簇...汪
“汪?”
年轻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没用的,他的意志力是我见过最强的,无论什么情况他说的都不一定是实话”
仅有三人的实验室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汪岑推门进来,一身崭新的灰色作战服
拉上拉链,理理袖子
看起来像是刚回来
“头儿,您回来了!”
那个年轻人高兴的对汪岑说
汪岑嗯,任务结束
汪岑怎么样了?
汪岑笑着点点头,如果黎簇清醒,看到这样的汪岑怕是会再吓晕过去
“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这是今天的第六支”
年轻人双手递过一本记录本,汪岑接过,大体翻了翻
汪岑他的状况怎么样?
看记录的时候,汪岑撇了一眼不停挣扎,表情痛苦的黎簇
“呃...不知您说的是那种状况?”
尴尬了一瞬,年轻人接着看向汪岑道
汪岑身体状况,或者说...是精神状况?
挑挑眉,似是很奇怪年轻人的问法,汪岑从记录册子中抬起头来,看向年轻人微微歪头
“应该算是很正常吧”
年轻人略带迟疑的看了看那个教授,在得到更迟疑的表情之后,只得如此对汪岑答道
汪岑哦?
汪岑合上记录册子,转头看向两个穿一身白大褂的教授和年轻人,话尾带着一点上扬的意味,等待着解释
“小耀没有说错,在您离开的半月里,他的确没有什么出格或不对劲的举动”
教授推推眼镜看了床上挣扎不断的黎簇,对汪岑道
汪岑挑挑眉,没有再说话,抱臂杵在边上,看着黎簇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四个人三沉默一昏迷的过了几分钟
滴滴滴
连接着黎簇意识的脑电波显示到了临界点,显示器上的线条一次比一次跳的高,好像在比赛
汪岑怎么回事?
明显挣扎更厉害了的黎簇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听着仪器不停的警报,汪岑蹙眉问
“大概是仪器检测到了特殊的情绪波动,没关系的,也许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教授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黎簇的瞳孔,确定人没事之后松口气得出一个结论
“头儿,人快醒了”
脑电波再次平静,汪耀道
汪岑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终于得到这个消息,汪岑似乎有些摩拳擦掌,点点头示意他们先出去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