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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越忽然开口:“稍等……我想起来了。”

“这种级别的异能量，稳定器感应不到，但所里那台RMFMA说不定可以。”

“RMFMA？”我蹙眉。

“但研究所离这里…….”

江越笑道:“研究所在今年年初搬到学校里了，就在这附近。它应该捕捉到过流浪体出现时的异能量波动和动态范围。”

还有这种好东西啊！我兴奋地搓搓手:“那我们可以借用一下那台——？”

“RMFMA，反射式磁场能量监测与分析仪。”沈星回补充道。

一丝疑惑闪过心头，但我暂且将它按下，看向江樾，等着他的下文。

“当然，只要有操作资格和系统权限，自然可以使用它。”

我一哽，可我们好像并不符合这个条件……

沈星回颔首，拉着我的手说:“那走吧。”

“嗯？”

他这意思是他……行啊，沈星回，你又多了一个秘密呢！

沈星回顺手拎起我的书包，转向江越，问道:“不带路吗？”

江越提到的研究所，全称嘉会大学附属深空探测科学研究所。

分析仪矗立在三楼天窗下，黄铜色外壳与略显笨重的构造，显得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但繁星般闪烁的指示灯，数块显示屏上飞快运转的图像，又透出十分高精尖的“气质”。

江越讲解道:“它称得上是过去几十年，甚至现在最先进的分析仪之一。”

我盯着那台仪器。

“连深空隧道的波动都能分毫不差地探测到，可惜在全世界总共也就不到十台。”江越继续说，“从前不知道有多少教授研究员，放弃了各种重点实验室、研究中心的橄榄枝——就奔着这台RMFMA，到我们所里来。”

“如果要调取它的探测数据，我和沈星回是不是得先申请——沈星回人呢？”

不知何时他已经从我身旁走到了仪器那里。

“流浪体的数据都被破坏了。”

消失的沈星回从仪器后走出来，随手摘下护目镜，开始解身上的一次性实验服。

“你是怎么……”

在“你怎么就去操作仪器了”和“你为什么能操作它”等诸多疑问中——我先抓住了最要紧的一个。

““数据被破坏了”是什么意思，还是有捕捉到什么流浪体出现的踪迹是吗？”

我走向他问道。

沈星回点头说:“嗯，能看出这半个月确实有流浪体出现在校内，但所有数据都受到了干扰。生成的图谱也有偏差，所以……不能作为线索。”

实验服的衣角和袖口不知怎的缠成了麻花，沈星回皱起眉，用力一扯——没扯开。

我伸手帮忙:“……你手抬高点。”

一边帮沈星回从实验服的桎梏中解救出来，我一边又陷入思索，随后我问:“是因为仪器老化，出现故障了吗？”

沈星回对我说:“如果仪器老化，最先影响的不会是探测与采样，现在这种情况……只可能是被人为干扰了。”

明明是罕见又顶尖的仪器，沈星回却对它异常熟悉，还能登入系统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