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士褚嬴与梁武帝对弈一局棋,因高超的棋艺深受武帝赏识,特封为棋官,自此长居盛京,伴君弈棋。
一日,褚嬴正在府中沐浴。
他闭目倚靠在木桶里,热腾腾的水汽缓缓升上来,湿了他的冰肌玉骨。
吱呀一声,房间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着內侍服饰的人走了进来,褚嬴听到了动静,但他没有回头,神色平静,依旧闭目。
褚嬴(南梁时期)“是内侍么,过来帮我擦洗下身子吧。”
内侍听后先是一怔,继而才拿过一旁的澡巾慢慢走近褚嬴。
沾着水的澡巾和内侍的手一起落在了他的后肩,那瞬间,褚嬴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他猛地睁眼一把拉住了那内侍的手,却见那只手洁白纤细且鲜嫩。
这哪里是内侍啊,分明是一个女人的手!
褚嬴皱了皱眉,侧头看向身后。
褚嬴(南梁时期)“公、公主殿下?!”
再看到身后之人的样貌时,褚嬴惊了。
原来是朝云公主萧玉淑正穿着内侍的服饰站在他的身后!
褚嬴(南梁时期)“臣失礼了。”
见原来是公主殿下,褚嬴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在沐浴,为了给公主行礼,他忙不迭的从浴桶里站起身来,那一瞬间,他的无限春光皆被公主看了去。
公主羞红了脸,立马背过脸去。
萧玉淑(朝云公主)“先生不必多礼,说起来,也是我擅自闯入,竟不知先生在此沐浴,是本公主唐突了。”
听完这话,褚嬴也意识到了自己此时这番举动的不妥,于是又坐回了浴桶里,与公主背对着背。
褚嬴(南梁时期)“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萧玉淑(朝云公主)“本公主听说,前些日子你与皇兄弈棋又赢了他,因此得了皇兄的赏赐,本公主好奇那赏赐之物,所以特意来瞧瞧。”
褚嬴(南梁时期)“公主说的可是那进贡的黄金棋盘和玉棋子?”
萧玉淑(朝云公主)“没错。”
听了这话,褚嬴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褚嬴(南梁时期)“公主若想看黄金棋盘和玉棋子,差人召臣带着此物入宫便可,又何须亲自走这一趟?还...扮作内侍的样子?想来,公主此行怕是别有目的吧?”
褚嬴这话说罢,公主顿了顿。
没错,其实公主这次并不是为了看什么赏赐之物,她就是瞒着大家偷溜出来的。
萧玉淑(朝云公主)“先生还是先行沐浴吧,本公主...先走了。”
被褚嬴猜中心思的公主并不打算承认,她应付了一句,便迅速出了屋去。
褚嬴沐浴完毕后换上了一件玄青色的纱衣,他推门刚走出屋外,却见朝云公主原来还没有走,她一人独坐在廊下,正倚靠着柱梁小憩起来。
褚嬴轻悄悄的走近公主身边,他蹲在公主的身侧看着她的睡颜看的痴了,她睡着的样子真是又美又可爱,令褚嬴不禁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的鼻子。
公主被这一举动惊醒,她睁眼时,眼前是褚嬴那张俊俏无比的脸。
萧玉淑(朝云公主)“褚先生?”
公主从柱子旁撤离了身子,她见褚嬴有些呆愣,便叫了叫他。
褚嬴听到公主叫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来,问公主:
褚嬴(南梁时期)“公主不是走了么?”
公主嗯叽了好一会儿,终于决定告诉褚赢她这次出来的真正目的。
萧玉淑(朝云公主)“其实...本公主这次是瞒着皇兄自己偷溜出来的,今日待在宫里闷的很,所以想出来玩,只是第一次出宫,本公主实在是不知该去往何处。”
公主这话刚说罢,褚嬴便笑了笑。
褚嬴(南梁时期)“那公主想去哪里?臣今日得空,可陪同公主一同前往。”
听了这话,公主高兴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萧玉淑(朝云公主)“真的?先生当真愿意陪我一起出去玩?”
褚嬴摇着扇子,又温柔笑道:
褚嬴(南梁时期)“能陪伴公主左右,是褚嬴的荣幸。”
萧玉淑(朝云公主)“好,那便劳烦先生了。”
褚嬴(南梁时期)“公主为尊,不必叫我先生,若公主不弃,可直接唤我为嬴。”
话落,一阵微风吹过,吹动了屋檐下垂挂的悬铃,铃儿叮叮作响。
屋子的廊下站着一位美丽的公主和一个温润的棋士,他们四目交视,那眸中皆是深情。
自此后,褚嬴与朝云公主的关系愈发亲近,公主为了能时常见他,便请求武帝下了道旨意,命褚嬴做她的围棋老师,教她下棋。
就这样,他们相伴了三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