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
听见李国海冷漠的声音，正在看夜景的周明笙回过神来。
“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再想了。”
看着李国海硬邦邦的脸，周明笙笑了，她心里更加放松了。
“那我可以问了吗？刚才那位美女。”
“我是利用她，生意上的利用。有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合同，需要那位美女的帮助，仅此而已。”
李国海感觉周明笙的眼睛正盯住自己的侧面，便温柔地说：“再住一天吧，明天我要去深通大酒店。”
“你工作吧，不用管我，我就是来见你一面。”
“我不会回来太晚的，你大老远来到香港，就这样把你送走，怪可惜的。我会联系过悔，让他陪你。”
过悔，想到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周明笙点了点头。
去往深通大酒店的路上，海滨风景旖旎变幻，仪态百方。李国海面无表情地开车，听见旁边的女人连连感叹，于是把视线投向她。徐飘洋好像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当美丽风景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她刚要发出惊叹，却马上努力控制住了。
“笑吧，看得出你心情不错。”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错了？”
徐飘洋分明在装蒜。李国海努力把心里想说的话表达出来。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过‘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我不会说。道德课上我从来都打瞌睡。”
“那又怎么样？”
“谢谢你改变了主意。”
“不想说的话你也没必要说。我之所以同意去，并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张从一夫人才去的，因为她是我的师姐。”
“我说出来也许你会不高兴，不过我不会白白用你的。政治课、经济课我可从来没打瞌睡，正当雇佣和合理报酬，我倒觉得项链这个条件不错啊？”
听完李国海的话，徐飘洋久久注视着他，犹豫不决地说：“那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
“不要给我小费了。”
“好啊。”
听到这个痛快的答复，徐飘洋的心情立刻好转，她望着男人，嘻嘻笑了。
“你笑一笑吧？老不笑是在什么课上睡觉的结果呢？体育活动课？生活常识课？还是人类资源课？”
徐飘洋的话里充满机智和幽默，李国海也忍不住笑了。笑声里夹杂着徐飘洋的笑声，扩散到海边公路。
一到欧式别墅，他们就看见前来迎接的张从一夫妇。李国海边走边附在徐飘洋耳边窃窃私语。
“安静点儿，吃饭就行了，不要说没用的话。”
徐飘洋点了点头。
“真可笑，我们的关系是未婚夫和未婚妻。”
“好，你一定要记住，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张从一总经理走过来，用力和李国海握了握手。张从一夫人看见了他们两个的耳语，便问徐飘洋：“怎么那么温柔？真让人嫉妒。是不是他向你求婚了？”
四个人愉快地寒暄，走进城里。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人也都找到各自的位置，但是其中有个男人没有行动。男人紧盯着刚刚消失的李国海和搭档的背影，许久之后，他的嘴角露出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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