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海默默无语地开车,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徐飘洋坐在副驾驶席上看着李国海,脑子里也是同样的混乱。
究竟可能出现什么结果,她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就在无耻狂徒和李国海争斗的过程中,周围聚集了很多围观者。张从一总经理和张从一夫人一出现,那男人就像早有准备似的叫嚷说徐飘洋是妓女,假装在弥敦道街头卖烟,其实是在勾引男人。徐飘洋愤懑已极,不知如何是好。
更让人气愤的是他竟然当着张从一夫妇的面故意这样说,最恶劣的是他揭发李国海和徐飘洋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一句谎言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而李国海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他说关于谎称徐飘洋是自己的恋人,以及把宴会搞砸的事,统统由他一人负责。说完,李国海拉起徐飘洋就走,连句解释都没有。
“我只和他在路上见过一次,没想到弄成这个样子。可你这样做,那不表示我们以前说过的话都是谎言吗?”
“说十句也好,说一句也好,反正都是说谎。”
李国海冷冰冰的话立刻点燃了徐飘洋心里的怒火。
“是的!我喜欢穿这种一辈子也难得有机会穿一次的礼服,还有宝石,还有在你身边享受你的未婚妻的待遇,所以我才欺骗张从一夫人,但是我对张从一夫人的心意是真诚的。至少应该让我把这些说出来!”
“没说出来,你就这么委屈吗?有什么重要的。”
李国海高声大喊,宛如咆哮。徐飘洋眼睛瞪得溜圆。
“我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笔生意,是你把它毁了。而且你在卖烟的同时到底还卖了什么?这还用说吗,不是吗?”
一句接一句的残忍话语,让徐飘洋气得喘不过气来,她终于忍无可忍吼道:“停车,停车!”
吱的一声,汽车停了下来,徐飘洋急匆匆地下车。李国海也跟着下车。
“你有病啊?”
李国海用尽浑身力气大声喊叫。
徐飘洋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去,盯着男人充满愤怒的眼睛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妓女,而是钟点工!”
男人的眼神之中泛起微微的波澜。
“你留我住下,我就住下;你给我钱,我就可以和你共进晚餐,你当然可以把我看作那样的女人。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只要我不到这里来……”
“我没有强迫你。”
李国海脱口而出:这句冷酷无情的话让徐飘洋苦笑不已,是的,他并没有强迫自己,也没有威胁自己。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没有强迫我。你说需要我的帮助,我的帮助。所以……”
大滴大滴的泪珠簌簌而落,徐飘洋忍了又忍,终于没能控制住。望着呆呆流泪的徐飘洋,男人尴尬地说道:“上车。”
徐飘洋没有答话,她只是摘下项链塞进男人手中,然后从车里取出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不一会儿,她听见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汽车从她身边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