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我那么尊敬师娘,我怎么会害她?你不要为了想逃脱而胡乱编理由,我是不会相信的!”
陆心萍“你是不是送过一支簪子给丫头姐姐?”
陈皮“是,那又怎样?”
陈皮说完,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支木簪子,正是他多年前送给丫头的。丫头死后,他就一直把这簪子带在身上,寸步不离身。
看着手中的簪子,他又开始缅怀丫头。其实他对丫头的感情很复杂,既敬重也爱慕,但她已是他的师娘,他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只希望她过得开心幸福就好,可她却红颜薄命,陈皮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他的内心无比伤心难过,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
陆心萍“这簪子有毒,至阴至毒,丫头姐姐肯定是当年碰过了它,因而受到感染,所以就算是鹿活草也救不活她。”
陈皮“不可能,这簪子我一直带在身边,那为什么我没有中毒?”
陆心萍“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当时把这簪子送给丫头姐姐的时候,她有没有被簪子划伤过手?如果有的话那极有可能就是这样通过血液传播病毒了!”
听到这话,陈皮握着簪子的手都在颤抖,他已经回忆起了确有此事,可他并没有因此轻易相信陆心萍。
陈皮“是有过这么一回事,但你别以为就凭你一两句话,我就会相信你!”
陆心萍“那你大可以拿着这簪子去找大夫问一问,上海的各大医院和药铺你都可以去问问,这儿的大夫医术都很高明,也有医德,他们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陈皮“好,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如果你敢骗我,我决不饶你!”
陈皮坚定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陆心萍“喂,陈皮,你先放了我啊!”
陈皮已经走远,任陆心萍如何呼喊,他都不曾回头。
陈皮到街上一间间医馆到处打听这簪子,恰好一位大夫得知这簪子的来历。
很多年前一些海盗下海去打捞一艘沉船里的毒虫,也从那毒船上打捞出了一批簪子,然后转手卖给了一个黑市商贩,所以这些簪子早已被毒气侵蚀,含有剧毒。而那簪子早已破裂,割破了皮肤的话,病毒就会随伤口入侵体内,药石无灵。
陈皮正是从那个黑市商贩那买下了这支簪子,送给了丫头。
他万万想不到是自己间接害死了最敬爱的师娘,他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还口口声声说要为她报仇,简直太可笑了!
他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情绪失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跌跌撞撞地走回小木屋。
由于连日来的奔波,加上心情大受刺激,陈皮刚走进屋里的时候,忽然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陆心萍在陈皮离去的时候,费尽力气挣脱掉捆在身上的绳子,她刚要离开小木屋,陈皮就回来了,还晕倒在她面前。
她本可以一走了之,不去管陈皮。可陈皮毕竟是二月红的徒弟,而且她有任务在身,势必要化解陈皮与二月红之间的误会,让他改邪归正,步入正途。
所以她没有弃他而去,反而把他扶到床上躺着,无微不至地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