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诺斯说，在迷雾彻底吞噬西方那些国家之前，他们曾爆发过数次斗争。
或是内斗，或是战乱。
当初有不少神明都陨落在那场战役中，就连乌拉诺斯都差点被扯入那场大乱斗。
迷雾带来的危机依旧存在，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它所带来的都只有战争以及无穷尽的负面情绪。
阴暗，而又压抑。
不管是人类还是神明，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那未知的迷雾中，在那层层束缚下，渐渐迷失了自我，神明亦然。
乌拉诺斯说起那段过往的时候，语气是悲凉且无奈的，像是无力更改的结局一幕幕在他眼前发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走向覆灭。
余司沉默了很久，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向前走，耳边只有随着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以及乌拉诺斯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声。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又像是一个只是在叙说别人故事的说书人，余司也没有特意去打断他的话，只是安静地当一个听众。
直到眼前有一石碑闯入她的视野，她立马停下了继续前进的步伐，戴着手套的手略显笨重的扫去石碑上的雪，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乌拉诺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愣愣地看向石碑上的文字，上面很多字迹因为岁月的风化早已看不清楚上面的内容，但依稀可以分辨出少许字迹。
她不认识，但还是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手机认认真真地将石碑上的文字拍了下来，说不定补给站的那几位小哥会感兴趣。
只是在余司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乌拉诺斯重新开口说话：“我认得上面的字。”
“但因为文字断裂，我认不出来这上面说的是什么。”他有些悔恨，目光扫过那石碑上的文字时，眼里竟是升出几分怀念。
“祭祀……文明……毁灭或……新生。”他磕磕绊绊地念出石碑上的文字，不知是因为字迹风化的缘故，还是因触景生情让他难以继续下去。
乌拉诺斯每说一个字，余司就默默记在了心里，因为身边也没有带纸笔什么的，所以她也只能暂时记在自己的脑子里，确保自己不会忘记。
直到乌拉诺斯不再开口后，余司这才重新踏上继续向内部前进的步伐。
但这一次，乌拉诺斯阻止了她。
“虽然那石碑上的碑文断断续续的，但里头应该还有其他玄机，继续往里面走可能会有危险。”乌拉诺斯有些担心，毕竟余司是她的神明代理，要是她出事了，他可就真没办法再重新找一个代理人了。
余司想着也是这个道理，沉思了一下，“那就今天先回去吧，等做好了准备再来。”
刚好这会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余司怕再耽误下去，很难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她在路上简单啃了几个压缩饼干后，直接往补给站的方向走，也是幸好她的方向感一直可以，要不然到处雪茫茫的一片，指不定就迷路了。
期间余司在路上还跟乌拉诺斯分析了一番那碑文的意思，她有点怀疑会不会跟最开始碑文内容的意思一样。
——有人在这里祭祀过。
小莫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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