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余司意识到周围的环境过于静谧后，一转身就看到了商鸪他们一直在原地站着。
原先那些来凑热闹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这里，她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们，她沉默了一下，大抵猜到他们应该是被商鸪他们赶走了。
她抬了抬眸子，刚准备说些什么，猛然间就看到原先还跟在商身边的那些人，齐刷刷将视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余司深觉不太对劲，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人伸着手紧紧抓住少年的胳膊，力道之大连他都无法挣脱。
或者说，商鸪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挣脱。
“你们……想做什么？”余司看着他们的举动默然不语，心底却是隐隐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少年低着头沉默着，任由那些人抓着他的胳膊不放，他什么反抗的举动都没有，只是低着脑袋低泣，“……对不起。”
余司：“……”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举动。
即便是现在还算不上威胁，可他们现在的举动就像是逼着她承认点什么。
饶是再不清楚状况的人，此刻也该想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来自上界，甚至于这些人的身份或许要比商鸪的地位还要高，若不然商鸪也不会任由自己落入他们的手中。
但余司还是不明白，商鸪为何要说对不起。
即便是对方欺瞒了她，但也不该是这副姿态。
余司轻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这些人都是为了她而来的。
至于为何他们进入神窟没有任何异样，多多少少应该是她或是他们的缘故。
“圣女。”
有人低声呼唤，也有人一边拉扯着商鸪的胳膊向余司靠近，而他也任由自己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被迫做着自己最讨厌的事情。
“对不起……姐姐。”少年的轻声歉意带着哽咽，与原先看到的那副姿态全然不同，商鸪像是被遏制住了所有的行动，什么都不能做。
但在他声音落下的那一刻，身后那些人的不满几乎是要溢出在脸上，如果不是还碍着余司在这里，他们怕是早已拉着商鸪训斥一番。
“商鸪，你与她的身份终归是不一样的。”有人压着声音怒骂，“她的身份绝不是你可以高攀的……”
声音还未彻底落下，从旁突兀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少女的语气淡漠，只是平静地望着他，“松手。”
许是被余司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等那人松开手后骤然反应了过来。
可余司压根不管他想表达什么，只是慢里斯条地为商鸪整理好衣领，“商鸪，我很讨厌你。”
她的话没有掺杂半点虚言，讨厌是真的，但她更讨厌这群从上界过来的人。
所以在处理好商鸪的事情后，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看了眼站在她面前不说话的那些人。
明明他们的视线都算不上友好，可又因她的身份而畏惧着，始终不敢更进一步。
她没忍住低声暗骂了一句，“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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