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即便是现在处在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她也没有露出半点胆怯或是其他情绪，只是弯着眉眼将手掌搭在了商鸪的肩膀上。
她的语气算不上多亲昵，可话里话外的态度也着实是让商鸪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跟你们回去。”
余司的语速很快，过于迅速的转变态度让那些人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是来不及去思考余司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为首的男子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余司的态度转换得太快了，甚至是没有缘由可以去探究她话里面的真实度多少。
“当真？”
有人快他一步问了出来，毕竟他们虽然能来到下界，可不代表他们能一直待在这里，即便是能回去，但也不代表随时都可以回去。
想回去的代价也并非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所以在听到余司这句话，有人的神色产生了变化。
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耗了太多时间了，如果再这么耗下去，怕是会错过回到上界的机会，等下次回去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
所以他们现在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知道，余司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回去当然也可以。”余司慢里斯条地开口，“我想知道你们这里的主事人是谁。”
虽然一开始和她对峙的人更像是话事人，但很明显他只是一个被推出来说话的，实际上主事人也不是他。
当然，更不会是商鸪。
估计早先在神窟门口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给她，或是给这些人看的。
她到现在也摸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再加上和商鸪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少了，她也很难摸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
但她依旧是从对方的话里，拼凑出一个……算得上是她在上界的身份——
圣女。
这是商鸪从未告诉过她的事实。
也有可能商鸪并不希望她跟着回去上界，毕竟连柳神都不曾告诉她这些东西。
在余司思索间，有人自那男人身后站了出来，语气诚恳：“是我。”
他看着余司温和的笑了笑，“你有什么要求？”
他的语气看似诚恳，但实际上也没有给余司多少选择的地步。
但余司也不吃这套，只是笑眯眯地继续道：“在我提出自己的要求来，你们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男人随之愣了愣，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叫商衍，这一次这些人里所有人都听从我的指挥。”
他的目光顿了顿，缓缓落在了商鸪身上，“包括他。”
没有提及商鸪的名字，纯粹是商衍觉得并不需要单独为他介绍。
商鸪在余司身边待了那么久了，说不认识是假的。
但他也没想到商鸪会为了余司，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将她留在补天阁。
要知道……他们和补天神教之间可是还有不少过节。
商鸪一直纵容余司继续留在补天阁，不就是将自己人往敌人家里送吗？
一想到这里，商衍心中更是怨恨，如果不是因为迟迟没有进度，他们也不会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一直待在下界。
商鸪在其中做了多少推波助澜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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