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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人的记忆，其实余司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隐约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她笑着和小不点提了几句以前的事情，而后是悄悄弯下眉眼，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实话：“别看我这样，说不定我真的死过呢。”
这话听起来确实没什么意思，但落在小不点和商鸪他们耳畔，可就不是单纯的开玩笑了。
商鸪他们很早就知道余司身上的那些事情，在下界待了这么多年，也都是为了将她带回上界，而不是继续在这里磋磨。
论熟悉，当然是他们比小不点他们更熟悉余司这人。
“姐姐实力强盛，即便是跨境界也有一战之力……”少年的语气微顿，他迟疑地看了眼小不点，这才继续道，“即便是以前发生过其他事，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听见这话，小不点难得赞赏地看了眼商鸪，认识了他这么久，也是难得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让人舒心的话。
他笑眯眯道：“小余姐，以前的事情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反正你还有我，有柳神，还有石村的大家。”
“嗯。”
余司轻轻应了一声，但到底也没有说开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只是悄悄将那些愁绪藏好，故作无恙地继续和小不点他们搭话。
她问道：“这一次的事情结束后，小不点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小不点：“……”
“等我回去，一定先狠狠地骂一顿诡爷他们！”小不点恶狠狠地咬牙道，一想到自己是因为诡爷的剑才会来百断山，小不点觉得自己简直是血亏。
明明才进入补天阁没多久，都还没搞几次事情，就被赶鸭子上架推到了百断山这里。
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再手贱去招惹诡爷。
看着小不点满脸的不甘心，余司忍不住笑了一声，“反正百断山这一行对你来说也收获良多，不管结果如何，对你来说总归没有坏处。”
她一边迅速落笔画着他们接下来需要的符箓，一边笑眯眯地帮小不点分析其中的利弊。
“百断山这一行看起来是危险，但如果活着出去，对你们来说，绝对受益良多。”
小不点闷声道：“……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他那一日才没有当场拒绝。
百断山的事情虽然是因诡爷而起，但这段时间在这里生活修炼时，小不点也确实是感受到了那些长老对他的态度。
他们当真是将希望放在了这一次来百断山的所有弟子身上，不仅仅是为了诡爷，更是为了补天阁那苟延残喘的祭灵。
补天阁的祭灵和外面那些还在接受供奉的祭灵不同，他的生机几乎是要灭绝似的，到现在只是提着一口气在苟活，如果他们这一次能把不老泉带回去，祭灵至少还能撑一段时日。
这些事情还是他准备离开补天阁的前一天知道的。
正是因为如此，小不点才会如此堵得慌。
“小昊。”余司抓起一张墨迹还未彻底干涸的符纸轻轻吹了一下，抬眸看向小不点的时候，眸底带了点笑，“有时候太过于纠结一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太钻牛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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