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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的声音很奇怪，嘶哑得像是锯拉一样的声调，话里话外又在控诉着他们的暴行。
可余司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抬起步伐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像是视若无睹般忽略了身旁云钰他们那惊诧的视线，只是半蹲在他面前。
“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也没有关系，余司记得这张脸，因为太过于记忆深刻，她到现在都记得对方这张脸。
听见余司这话，那老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抬起头来看她，他半眯着眼睛费力地辨认余司那张脸，却在下一瞬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是你——”
可这一次，他连名字都没能来得及说出，才刚瞪眼，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间火辣地像是有东西一直在撕扯他的喉咙。
不能说……
他和余司已经不是处在同一个时空的人了，即便是认出余司的身份，他也说不出对方的名字和身份，只是干巴巴地发出几声刺耳的声音，最后又因体内流血过多而昏死过去。
继续放任老者在这里躺着，他迟早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余司并没有向其他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在那句话问完之后，她始终都没有开过口，只是看着那昏死过去的老者，身体如同脆弱的风筝般，一点一点地消散在风中。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到石毅他们反应过来后，眼前早已没了那老者的身影，只有地面上的血迹还昭示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云钰的眼中满是不解，可更多的是不甘。
浓浓的情绪几乎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直到他从旁抽出一截枯枝，即便是没了生命力，那枯枝在他手中，如剑一般锋利。
“小余姐！”
石昊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枯枝的一端，一用力就将云钰重新掀翻在地，他看向余司，一脸关切，“小余姐，你没事吧？”
“没事。”
余司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而是抬起头看向他们的上空，她低声失笑，“这个秘境，还真是会选地方。”
明明本该被遗忘的那些记忆，如今站在这里的时候，却又忍不住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那些记忆留于表面，可身处在虚构出来的秘境中，又像是重新回到了昔日里与有人结伴而行的那段时光。
“小余姐，你知道这里？”
石昊对余司的情绪感官最为敏锐，在察觉到余小余姐情绪变化的瞬间，石昊自己心中立马有了判断。
但他还是有些不爽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人，明明一开始就只有他和小余姐，偏偏石昊那个人竟然也跟了上来，好不晦气。
石昊看了眼被他制裁后的云钰，抬手招呼着商鸪他们把人给捆了，“别管他任务是什么，现在在我们的地盘上，自然是听我们的。”
管他在上界是什么身份，到了这里，还不是要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谁又比谁高贵？
商鸪他们早就看云钰不爽了，如今有石昊和余司他们发话，二话不说就别人给捆了，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用，毕竟他自个身上还有伤，这里甚至不能动用宝术，就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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