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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看着云钰彻底死去后，余司的表情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地抬起眼，看向了角落里还在喘息的老者。
他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即便是认得出她的身份，可他也不能说出余司的真实身份。
余司的眼神晦暗不明，直到察觉到有人往他们这里赶的时候，她匆匆往老者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这才带着小不点他们撤离现场。
而在他们离开后没多久，有人手持武器带着人踏进院子里，在看到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后，眼睛都要瞪大了，“怎么回事？！”
他快步走向那老者，眼里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惊愕，在探到对方的鼻息还在后，忍不住松了口气，“人还活着，我们赶紧把人带到医馆去。”
直到看着那老者被人送走后，他看着满院子的血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木讷地张了张口，“是报应吗……”
……
“小余姐，你给他吃的什么？”
在远离那院子一段距离后，身后忽然传来了小不点的声音。
他转头看向了他们的背后，其实压根没有人会追上他们，哪怕是他们现在没有宝术，不能腾空飞，可实力依旧要比普通人高出不少，更别说是要跑路了。
而余司倒也没有隐瞒他们太多，只是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我给他吃的是崩暂时续命的药。”
她轻声道：“这个村子，包括这里的所有人，都早就不该存在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石昊他们很有可能会因她的语气，而忽略掉她话里的那些意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听到石昊问出这个问题后，商鸪的脚步下意识停顿住，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最前方的余司。
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听见身后有动静传来的时候，转眸看向他们，唇角扯出一抹不算冷淡的弧度，“因为这个秘境，从来都不是什么考验啊。”
这话她说的理所当然的，可石昊隐约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微微蹙眉，第一次对小余姐的话产生了几分动摇，并不是因为质疑，而是忧心。
“小余姐……你在担心什么？”
余司稍愣片刻，忽而笑了笑，“并不是担心，而是事实。”
她抬起指尖在虚空处点了点，语气冷淡，“那个老者，和我一样是不该存于此世间的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引得小不点一个激灵，他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商鸪和商曲憬，发现他们俩的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又是忍不住心下一沉。
石昊向来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在猜测到什么后，脸上依旧是一副毫无异样的神情，“那他会如何？”
像是为自己求一个答案，又像是为了验证什么，少年看向余司的目光满是忧虑，“小余姐，你又会如何？”
少女凝神片刻，什么也没说，只是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开口道：“要么死，要么活。”
“但我也不想死，所以我会尽我所有的努力，回到上界，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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