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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开的通道被彻底关闭后，余司这才长舒口气，面对眼前那空无一人的院子，心中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怅然。
还没等她感慨太久，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杂乱脚步声，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来的人是谁，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无法进入轮回。”她的眉心凝聚着一股浓厚的疲惫，明明看着十几岁的年纪，可端着的架子又像是一个早已老成的人。
搭在脸颊处的手轻轻落回了石桌上，指尖轻扣后，落下的声音清脆且极具穿透力，一道无形的灵气自指尖弹出，最后落在了身后那即将靠近她的男子身上。
“学堂那位，没告诉你下场吗？”
她语气很是平淡，但即便是这样，身后那些人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圣女……”
有人盯着她那转过身后的眉眼有些出神，没想到现在的余司竟是与他们记忆中的那位，容貌几乎没什么两样，说是同一个人都不为过。
可余司并不打算理会他们的那些目光，只是笑着道：“我想你们也看得出来，我的记忆残缺，即便是被你们困在这里，迟早也会离开的。”
“你们这些人因执念一直困在这里，如今那轮回道又出了岔子，你们都无法进入轮回，更别提要复生了。”
“可是圣女，为何唯独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为何偏偏只有你——”
男人满是情绪的话术喋喋不休，可在瞥见余司刻意放松后的状态后，所有想指责的话戛然而止。
本该是莹润的手指，如今展露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截森然白骨，那白骨像是在泛着光，可细看时 会发现那白骨周围所萦绕的，是将白骨所包裹起来的灵气。
“……”
没有人再提任何一句质问的话，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余司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悄然将手指恢复原状，轻声道：“说是复生，可你们明明知道我的情况不可能会复生，所以你们所等的，到底是我，还是为了一个……本就不可能的答案？”
或许两者皆有，可在这一刻，所有的话语都被他们堵了回去。
少女静静垂着眼没说话，“我本就不是此世人，是和你们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是比你们稍微特殊了一点。”
再加上有柳神隐瞒与庇佑，所以她才安然活到了现在。
可当那些残缺的记忆复苏后，余司也明白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东西，下界的环境不适合她。
如果想要拿回所有的记忆，上界她必然是要去一趟。
“圣女，那我们该怎么办……”
在这话出口的瞬间，眼前这些人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句又一句的话语落在耳边，带着让人忍不住落泪的声调，祈求着一个方案。
可是哪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称不上是人，即便是执念未消，这些人迟早也要消散的。
所以她弯着眉眼，笑盈盈地朝着他们伸出手，“你们是否，敢与我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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